冷禦寒和冷閻走進密室,沒看到床上的小狐狸,冷禦寒眉心一緊,俊臉發寒。
“狡猾的小狐狸,又躲到哪裏去了?”冷禦寒在密室中四處尋找,不見小狐狸身影,他緊蹙著眉,又說道:“小狐狸,你跑不出這間密室,若你再不出來,那今天就躲在角落裏受餓吧!”
冷閻看了冷禦寒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二弟以前並不是個容易計較的人,現在怎變的和一隻狐狸計較?
那小狐狸被二弟捉來,在陌生的環境裏難免害怕,趁他們不注意,躲起來隻不過是一種害怕的表現。
某隻小狐狸躲在櫃子下麵,耳朵動了動,奸夫用食物威脅它?哼,受餓就受餓,別想騙我出去,受餓也比放掉身上一半的血好。
小狐狸腦袋埋在毛絨絨的背上,黑溜溜的眼睛裏氤氳水霧。
師傅,你什麼時候才能出關啊?徒兒好害怕,好害怕被放那麼多血。
小狐狸又想到鳳淩然,那場戰事結束了嗎?鳳淩然在戰場上那麼英勇無敵,他不會受傷吧?若是他回到軍營,發現它不見了,會不會來找它?
想著想著,小狐狸鼻子有些發酸,腦袋又往背上的毛發中拱了拱,四條蓬鬆的尾巴仿若毯子一般蓋在腦袋上,眼淚流出來,也不會有人看到,它身子微微的抖動。鳳淩然肯定以為是它沒回營帳,根本不會想到它被奸夫抓了,鳳淩然大概不會來找它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
小狐狸腦袋從尾巴中抬了出來,眨了眨惺忪的眼睛,一覺醒來,它肚子餓了。
片刻之後。
小狐狸饑餓難忍,毛絨絨的腦袋從櫃子底下探了出來,圓溜溜的狐狸眼掃了一圈,沒瞅到奸夫那張麵目可憎的嘴臉,它悄悄的從櫃子裏爬了出來。
小狐狸鼻子嗅了嗅,偷偷的溜進裏間,看到美婦坐在凳子上,手中拿著針線,在補一件藍色的錦袍,而美婦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塊肉餅,散發出誘狐的香味,小狐狸吞了吞口水。
美婦補好錦袍,收針之後,轉眸看到某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她眸中閃過詫異,順著小狐狸的視線,看到桌上的肉餅,美婦笑了。
“小靈狐,你肚子餓了嗎?”美婦的聲音很溫柔,她放下手中的錦袍,把桌子上的肉餅拿到小狐狸麵前,美婦蹲下,送上肉餅:“吃吧!”
小狐狸不怕人,也不和美婦客氣,它確實餓了,張開嘴,吃了起來。
一塊肉餅吃完,小狐狸肚子有七分飽,它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似有一雙冰冷的毒手將要把它抓住。
小狐狸身子一彈,不曾想,跳到了美婦的懷中。
美婦看著懷中的小狐狸,笑著將它抱了起來,又看到走來的冷禦寒,她眸色溫柔的說道:“寒兒,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現在天還未亮。”
“兒臣給母妃請安。”冷禦寒施禮道。
美婦臉上的笑容淡去,搖頭說道:“九州城被攻破,我已不是城主夫人,寒兒還是叫我母親吧!”
“母親。”冷禦寒看到美婦仿佛一下子老了數歲,心中不是滋味,想到兩個弟弟還在鳳淩然的手中,母親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卻很擔心。
冷禦寒視線落在美婦懷中的小狐狸身上,心中冷笑,這隻狡猾的小狐狸以為躲在他母親的懷中,他就拿它沒辦法了?
“母親,您身子剛好,別太勞累了,這隻小狐狸,交給寒兒吧!”
冷禦寒伸手去抓美婦懷中的的小狐狸。
“吱吱吱……”
小狐狸仿佛受到了驚嚇,神色慌亂的在美婦懷中亂動。
冷禦寒抓住了小狐狸的身子,卻被小狐狸咬了一口,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流下。
“寒兒。”美婦低叫一聲,眸色心疼。
“母親別擔心,我沒事。”冷禦寒盯著某隻小狐狸道:“這隻雖然是靈狐,但是一隻牙尖嘴利,會傷人的靈狐,母親以後莫要再抱這隻會咬人的靈狐。”
說罷!
冷禦寒就把小狐狸抓在手中。
美婦心有餘悸,看到冷禦寒抓住小狐狸,提在半空中,小狐狸的爪子不停的在半空中亂弄,背上雪白的皮毛也被冷禦寒抓皺了,小狐狸的眼中露出驚慌的神色。
美婦有些於心不忍:“寒兒,這隻靈狐救了母親的命,別傷害它。”
小狐狸轉頭,朝美婦看去,見美婦神色溫柔的看著它,並沒有因為它抓傷了冷禦寒而責怪它。小狐狸心中一動,頓時感覺到一陣溫暖將它包圍。
“母親放心,寒兒不會傷害它。”
冷禦寒說完,就把小狐狸放在了懷中,抱著它走出裏間。
滿嘴鬼話的奸夫,小狐狸張開嘴,又準備咬冷禦寒一口的時候,被他捏住了狐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