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冷華庸和冷閻這對父子,沒有人同情他們,除了惜兒。
“小狐狸,你看他們好可憐,你就讓奴兒姑娘放了那位公子吧!”
惜兒有些不敢去看奴兒的眼睛,甚至連奴兒身上的紅袍都不敢看,每看一眼,她似乎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又似乎看到了恐怖的女鬼,嚇的心髒不停的顫抖。
小狐狸咀嚼著嘴裏的烤雞,瞅著替冷禦寒說話的惜兒,直接拒絕了惜兒,對她搖頭。
可憐?
別開玩笑了,它被冷禦寒抓住的時候,放血的時候,怎麼沒見冷華庸和冷閻可憐它?
那一次,它差點死掉……
惜兒還想說什麼,被鳳淩然一個冰冷如箭的眼神,她心中狠狠一顫,將要脫口的話又吞了回去,不敢在為冷禦寒求情。
奴兒嫌跪在地上的冷閻礙事,一腳踢在冷閻的胸口,將他踢了出去。
“小姐沒說話就是不放,誰敢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他也變成地宮的仆人。”
奴兒蹙著眉,紅眸冷冷的掃過冷華庸和惜兒,他最討厭別人讓小姐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惜兒感覺到奴兒惡鬼似的視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背脊發涼,臉色發白,哪裏還敢再說一句?
“冷禦寒變成這樣也是他咎由自取,誰也不要再為他求情了,別惹的奴兒姑娘不快。”萬俟羽見風使舵,笑著對奴兒說道:“我們這麼多人已經很累了,奴兒姑娘是否先找個歇腳的地方,讓我們歇一歇?”
奴兒看了萬俟羽一眼,視線又回到鳳淩然懷中啃烤雞的小狐狸身上:“這很容易,先把小姐還給我。”
鳳淩然蹙眉,眸底閃過暗澤。
萬俟羽從鳳淩然的表情就看出他不願意,但現在這種時候,鳳淩然應該以大局為重,不是以小狐狸為重。退一步說,小狐狸是奴兒的小姐,就算鳳淩然把小狐狸交到奴兒的手上,小狐狸也不會有事。
萬俟羽真不明白,鳳淩然為何吃錯藥似的在意那隻小狐狸?
“淩然,咱大家都很累了,你還是把奴兒姑娘的小姐……還給奴兒吧!”這話說的很拗口,萬俟羽希望鳳淩然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鳳淩然冷冷的掃了萬俟羽一眼,抱著懷中的小狐狸,忽然轉身,朝進來的方向離開。
眾人心驚。
鳳淩然這是要出去?
“站住,你想要帶我的小姐去哪裏?”
奴兒平息的怒氣又被鳳淩然激怒,他紅眸詭暗陰冷的盯著鳳淩然的背。
“鳳淩然,大家好不容易才進入禁地,你怎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就置大家於不顧?”
此刻,不僅奴兒怒了,君戰也怒了。
打開棺材的時候,他就被奴兒咬掉一截手指,到現在傷口還隱隱作痛,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可不想什麼都拿不到就離開。而且,鳳淩然若是帶走小狐狸,他和殿下能不能平安離開這裏還是一個未知數。
南宮湚和暗夜也沉下臉,看著鳳淩然任意妄為的背影。
鳳淩然頓足,修長的手指順了順懷中小狐狸雪白無暇的毛發,冷冷的說道:“它是本王的,無論以前,還是現在,或是未來,都屬於本王。”
如此霸道的宣誓。
小狐狸嘴裏剛啃下來的烤雞肉掉了下去,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矮油!
鳳淩然,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奴兒嘴裏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小姐永遠都不屬於任何人,她隻屬於她自己。而你,太狂妄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狂妄的資本?”
奴兒身影快若閃電,尖長的指甲,凶猛的攻擊。
若是一般人,奴兒這一擊,就算不殺了對方,肯定也會讓對方的後背皮開肉綻。
鳳淩然,不是一般人,他忽然轉身,手中的寒劍削了奴兒尖利的指甲,劍尖指著奴兒的咽喉:“你想死,本王可以送你一程。”
“劍法很快,算上不錯,”奴兒嘴角勾起陰冷的淺笑,被削斷的指甲又冒了出來,紅袍忽然發出聲響,他尖利的指甲忽然纏住鳳淩然的寒劍,另一隻手,尖利的指甲朝鳳淩然的胸口刺去,似要抓破他的胸口,將鳳淩然的心髒掏出來。
小狐狸看的膽顫心驚,然而,就在這時,它渾身感覺有些不對勁,似有一股熱流在它體內遊走,越來越熱,越來越燙。
仿佛想到什麼,小狐狸猛然一驚,心中苦逼。
不會吧?它的運氣不會這麼好吧?這種時候……要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