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藤蔓受傷,劇烈的抖了抖,飛快的消失在蕭兮的眼前。
蕭兮看了一眼山洞,眸色暗了暗,放一把火進去,那些藤妖是不是會全部被燒死?
“咳咳……”一陣虛弱的咳嗽聲。
蕭兮轉身,看到南宮湚嘴裏咳出一口鮮紅的血。
“南宮湚。”
蕭兮心中一驚,眸色閃過慌亂,小手抓住他的手臂,緊了緊,擔憂的看著南宮湚。
南宮湚垂眸看了一眼蕭兮的小手,芊細柔軟,沾了藤妖的鮮血,他眸光漸柔,拭掉嘴角的鮮血。
“兮兒,你怕嗎?”
蕭兮搖了搖頭:“藤妖再來,我就撕碎了它們。”
南宮湚失笑,手心輕輕的放在蕭兮稚嫩的臉頰上,因為虛弱,他的掌心的溫度很低。
“兮兒,你怕我死嗎?”
蕭兮愣住了,南宮湚說的“怕”,不是怕藤妖,而是怕他死。
“你不會死。”
蕭兮肯定的說道。
南宮湚掌心輕柔的撫摸她滑嫩的臉頰,溫柔淺笑,雖然臉上有點灰塵,但遮不住他的風華絕貌,那雙冷月似的眸子,完成兩個月牙。
“隻要兮兒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死。”
他的眸太溫柔,眼神太醉人,聲音仿佛有魔力,讓人淪陷的魔力。
蕭兮有些失神,仿若深陷他的溫柔的之中。
“咕咕咕……”
雕鴞的聲音喚回蕭兮的神智,拉開臉頰上的手掌。
“我去給你找點草藥。”
說完,蕭兮沒敢看南宮湚的眼神一眼,轉身就去找草藥了。
南宮湚朝雕鴞看了一眼,眸色微冷。
雕鴞仿佛感覺到危險,忽然飛起來,朝南宮湚撲去。
南宮湚蹙了一下眉心,抬起手臂,頓時,手臂被雕鴞抓住,傳來一陣巨疼。
“小家夥,你幹什麼?”
蕭兮看到雕鴞抓住南宮湚的手臂,尖利的爪子狠狠的在他手臂上撕開幾道血口,她大驚失色。
蕭兮飛快的跑來,一掌拍開傷害南宮湚的雕鴞,看到南宮湚手臂鮮血直流,她眼睛有些發紅。
片刻,她眼淚珠子直掉,說道:“南宮湚,你忍忍,我很快就能找來草藥。”
“兮兒別哭,一點小傷,沒大礙。”
南宮湚看到蕭兮的眼淚,眸色微閃,心中歎了一口氣,他撕下一塊袍裾,裹在鮮血直流的手臂上,本就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雕鴞被蕭兮打了一掌,沒敢再對南宮湚出手,銳利的眼神緊盯著南宮湚,像是在防著他。
蕭兮很快就找來紫珠草,用力嚼爛後,先給南宮湚受傷最嚴重的手臂上了藥,沒一會兒,止住了血。
他身上也有好幾處傷口,有的傷口甚至粘在了衣服上,蕭兮皺著稚嫩的眉頭。
“南宮湚,你把衣服脫了吧。”
南宮湚二話沒說,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白玉優美的上半身,此刻好幾處猙獰的傷口,那些粘在衣服上的肉,脫掉衣服的同時,又變成新傷,鮮血淋漓。
蕭兮看到那些流血的傷口,眉心緊皺:“南宮湚,你就不能溫柔點對你的身子嗎?”
那些傷口她看了都疼,也不知道這男人怎麼想的?是不是一點痛覺都沒有?
南宮湚笑了笑:“男子隻會對自己歡喜的女子溫柔。”
南宮湚的眸光似乎溫柔的能溢出水來,蕭兮心尖一顫,垂著眸,默默無聲的給他傷口上藥。
南宮湚看著給他上藥的小女孩,精致玉雕的小臉,表情很是認真,那雙清澈的眸子似乎並不為他容顏所動,南宮湚蒼白的薄唇微微上揚,他貌似越來越喜歡這小女孩了。
南宮湚眼底閃過一道堅決的暗光,這小女孩,他絕不會讓給鳳淩然,不僅因為她靈狐的身份,還因為……
“好了。”
蕭兮仔細的給南宮湚受傷的身子上好藥,拎起他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遮去那惹人麵紅耳赤的白玉之色。
萬俟羽和暗夜過來,正好看到蕭兮給南宮湚上藥的這一幕。
萬俟羽整個臉色都不好看了,冷冷的看了虛弱的南宮湚一眼:“虛偽。”
劍光一閃,忽然朝萬俟羽的脖子刺去,他大驚,忽然跳來,脖子上還是被劍劃出一道血痕。
萬俟羽摸了摸脖子,手心一片鮮紅,他瞪大眼睛,怒道:“暗夜,你找死?”
暗夜手中拿著劍,冷聲道:“我不介意送你歸西。”
蕭兮知道暗夜的劍有多快,見暗夜又要對萬俟羽出手,她身影一閃,人以至萬俟羽身前,展開小手,護著身後的萬俟羽。
“夜,住手。”
南宮湚看到暗夜手中的劍就快刺到蕭兮身上,眸底冷光一閃,出聲道。
暗夜手腕一轉,劍偏離了蕭兮,他把劍背在身後,冷冷的看著蕭兮,似乎對她護著萬俟羽的做法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