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僅是南宮湚和鳳淩然,還有萬俟羽和暗夜,所有出現在這裏的人。
蕭兮伸手抓住奴兒的尖長的手指,皺眉說道:“奴兒,我雖然不想那麼早成親,但也不希望你殺人。”
奴兒看著蕭兮抓住他手指的小手,眸中疑惑:“小姐,若是奴兒不殺了他們,他們會給你照成困擾。”
特別是鳳淩然,那種性子的男人對小姐有種獨占的霸道,讓他很不喜歡。
蕭兮嘴角露出一笑:“困擾嗎?奴兒,若我不是你的小姐呢?你是不是連我也會殺了?”
奴兒蹙眉,看著蕭兮眸中一閃而過的傷感,他翻手握住她的小手:“小姐,你莫要胡思亂想,你是你,他們是他們,奴兒如何對待他們,也不會傷小姐半根毫毛。”
蕭兮的心漸漸落入穀底,是啊!奴兒不會傷他的小姐半根毫毛,但她不是他的小姐,所以,奴兒會傷她。
“我累了,奴兒,你出去吧!”
蕭兮抽回小手,疲憊的闔上眼睛。
“小姐。”奴兒張開嘴,見蕭兮闔上眼睛,他又閉上了嘴,桃花眼看了蕭兮安靜的小臉片刻,起身幫她拉起被子,蓋好之後,他才離開蕭兮的房間。
靈耳趴在曇靈花前修煉,蕭兮的憂愁,它仿若看不見。
奴兒走後,蕭兮從床上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蕭兮看了一下右邊,那裏不遠處住的是鳳淩然,她本想往鳳淩然的住處而去,小腳剛邁出一步,又頓住了,鳳淩然如果肯帶她離開,她現在也不會在靈宮之中。
既然如此,她對鳳淩然,還有什麼奢望呢?
蕭兮咬了咬牙,轉身朝南宮湚住的地方而去,現在沒有什麼比誰肯帶她離開更重要了。
寶物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問小命故,兩者皆可拋。
現在,蕭兮就是這種心理。
蕭兮推開房門,南宮湚正好剛沐浴起來,身上披著一件鬆垮的外袍,還未穿好,看來是剛披上去的。
“呃……”蕭兮看到南宮湚胸口那一線玉色,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她多看了兩眼,繼續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南宮湚被蕭兮看的,玉白的臉染上一抹薄緋之色,他攏了攏胸前的衣袍:“現在知道了,也不見你羞臊的轉過身去。”
蕭兮笑了,看著他攏好的衣襟:“你暴露的又不多,我沒必要轉過身去。”
再說,又不是沒看過,她幫他上藥的時候,早就看過了好嗎?她若轉過身去,反而倒顯得心中有鬼。
“好,我說不過你。”南宮湚顯得有些無奈:“這麼晚了,兮兒來找本宮有什麼事?”
蕭兮有些猶豫,半響之後,她才皺著眉,擔憂的說道:“我不是奴兒的小姐,我想離開這裏,南宮湚,你願意幫我離開這裏嗎?”
若是南宮湚也不願意,她該怎麼辦?難道……她自己想辦法離開?
南宮湚看著蕭兮擔憂的小臉,沒有立刻回答蕭兮,而是過來好一會兒,才問道:“若本宮幫你離開,你願意和本宮去南陵麼?”
蕭兮微微一愣,沒想到南宮湚會這麼問。
蕭兮漆黑的眼珠子微微轉動,很快,她就明白過來,南宮湚幫她離開的條件,就是讓她離開鳳淩然,跟他回南陵。
蕭兮心中有些驚訝,這一刻,她忽然有些不懂南宮湚,這個男人對她若近若離,她看不透也看不清他。若是他真的喜歡上她,看到她和鳳淩然那麼親密,又怎麼可能忍到現在?若是不喜歡,他就沒有必要隻為她跟著他回到南陵,而放棄這裏的寶物。
見蕭兮遲遲不說話。
南宮湚忽然逼近蕭兮,蹲下,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迫使她看著自己。
“兮兒,鳳淩然不願意為了你離開這裏,你還在期待什麼?難道本宮有那麼差麼?差到在你心中怎麼也比不上鳳淩然?”
蕭兮心髒微微顫抖,又微微抽痛。
她搖頭,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不,不是這樣的,湚,你不要這樣說,你這樣說,我的心髒好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心髒為什麼會這麼疼?為什麼見不得南宮湚如此說自己?
就好像有人給她下了蠱。
南宮湚看到蕭兮痛苦的樣子,臉色微變,轉眼即逝,又恢複了自然,他把蕭兮摟進懷中。
“兮兒,是我不好,我什麼也不說了。”
蕭兮在他懷中,疼痛漸漸消失,她滿頭冷汗,微微喘著氣,忽然問道:“南宮湚,你是不是對我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