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你永遠也得不到小姐的嫁妝。那些嫁妝已經長眠於靈宮,現在靈棺已毀,你再也回不去了,蕭笙,你做夢也沒想到吧?哈哈哈……”
奴兒血紅的桃花眸譏嘲的盯著蕭笙,放聲大笑。
“你說什麼?妹妹留下的嫁妝在靈宮?”
蕭笙錯愕,陰陽怪氣的叫道。
頓時,蕭笙又陰笑的搖頭:“不可能,妹妹留下的寶物若在靈宮,你又怎麼會毀了靈棺?奴兒,你休想騙我,我不會上你的當。”
“信不信隨你,反正,你永遠也得不到夫人留下的東西。”
“賤貨,老子要了你的命。”
蕭笙手中的劍金光大盛,他用力一揮,仿若無數佛咒朝奴兒飛來。
奴兒桃花眸露出滲人的陰光,尖長鋒利的指甲迎上,還未近蕭笙的身,就被佛咒強盛的金光擊飛,狠狠的摔在地上,噴出幾大口鮮血。
“奴兒。”
蕭兮大驚失色,跑到奴兒的身邊,看著奴兒唇被鮮血染紅,她心中一緊,莫名的心慌起來。
“小姐,小心。”
奴兒桃花眸猛的一縮,大聲驚叫,猛的推開蕭兮,一把劍刺進了奴兒的胸口。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誰也來不及阻止。
“別管我,快走。”
奴兒尖細的手,一把抓住刺進胸口的劍,血紅的桃花眸看著蕭兮。此刻,他已經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隻希望蕭兮能安然無事。
“賤貨,死到臨頭還護著這小雜種,老子今天就大發慈悲,送你們主仆一起上西天。”
蕭笙用力抽出劍,奴兒的手心被劃破,鮮血直流,深可見骨。
蕭笙陰沉的眸盯上蕭兮的時候,脖子忽然被靈耳毛絨絨的尾巴纏住,像藤蔓一樣收緊。
蕭笙脖子難受極了,他抬起手中的劍,就朝靈耳毛絨絨的尾巴砍去。
就在這時。
蕭兮忽然朝蕭笙出掌,凶猛的內力排山倒海之勢拍在蕭笙的胸口,蕭笙飛出去的時候,整個眼睛都瞪大了,仿佛不敢置信,眼前這個看上去隻有十歲的小女孩,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蕭笙的背不是砸在牆上,也不是砸在地上,而是被一把冰冷的寒劍穿透了後背,鮮紅的血,順著劍尖,從他的身前滴在地上。
站在蕭笙身後的人是鳳淩然。
俊臉冷如撒旦,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蕭笙嘴裏不停的流出鮮血,他自己似乎也不相信,前一刻,他還是勝利者的姿態。下一刻,卻輸的一敗塗地。連命都搭進去了。
靈耳的尾巴鬆開蕭笙的脖子,從南宮湚的肩膀上飛快的跑到蕭兮的肩膀上,黑溜溜的眼睛警惕的盯著蕭笙,仿佛在防著蕭笙還會對蕭兮不利。
片刻。
蕭笙身子癱軟在地,他臉色因為失血變的蒼白,視線落在蕭兮的身上,忽然對她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小姐,別去。”
奴兒滿是鮮血的手,緊張的抓住蕭兮的小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隻是想要把你的身世告訴你。”
蕭笙說罷!胸口翻滾,又噴出一口鮮血。
奴兒血紅的桃花眸閃過微光,對蕭笙方向呸了一口帶血的唾液:“你若真有這麼好心,就不會把小姐叫過去,你說話,小姐又不是聽不見。”
“老子看不慣你,就是不想給你這賤貨聽到。”
“蕭笙,你這狗東西都快死了,嘴巴放幹淨點。”
“老子是狗,你的夫人和小姐都是狗,賤貨,你給老子等著,等著老子下去把這話告訴妹妹。”
奴兒臉色白了白,被蕭笙氣的渾身發抖。
“小家夥,按照輩分,你應該叫老子一聲舅舅,還不過來?”
蕭笙視線又移到蕭兮的臉上,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長得這麼標致,長大以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奴兒手上的鮮血,染紅了蕭兮的小手,這次,他沒繼續阻止蕭兮,而是鬆開了蕭兮的小手。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對你要說的話沒有半點興趣。”
她的身世,她比誰都了解,她的父母是現代人,她不過是靈魂穿越到這隻小狐狸的體內。這隻小狐狸的身世,她沒有半點興趣。
蕭兮心中微微一震,想到蕭笙的話,這麼說來,她魂穿的這隻小狐狸就是奴兒真正的小姐?蕭笙一直都知道,隻不過是利用了惜兒,用來混攪視聽,但蕭笙沒想到,奴兒至始至終都那麼的相信她,沒有被蕭笙騙到。
蕭兮視線落在奴兒的胸口,紅袍被鮮血粘濕,更鮮豔刺目。蕭兮想要給奴兒找草藥,但是這地宮中寸草不生,哪裏來療傷的草藥?
“奴兒,你堅持住,我現在就帶你出去找藥,你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