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是太宅心仁厚了,恐會養虎為患。”魏忠國歎氣,國君如此護著攝政王,隻會讓攝政王更加的肆無忌憚,猖獗狂妄。
“鳳淩然手握三軍,朝中黨羽眾多,想要廢掉他攝政王的身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令儒捋了捋胡須,眸底閃過老謀深算的暗澤,皇上沒有立刻廢除鳳淩然的身份,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也是有顧慮的。
“鳳淩然如此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他的黨羽在朝中也愈發的放肆,兵部尚書的手都伸到了老夫的刑部,若非倚仗鳳淩然,兵部的那個老混蛋豈敢?丞相大人,這次無論扳倒鳳淩然有多艱難,下官絕不放棄。”劉尚書乃刑部尚書,他和兵部尚書向來不和,冰凍三尺也非一日之寒。
魏忠國也緊跟著說道:“劉尚書說的沒錯,丞相大人,下官也絕不放棄。”
次日初曉,三人的馬車就來到了攝政王府的門口。
秦溫趕來的時候,看到三位穿著官服的大人,心中浮起不祥的預感。
“不知三位大人一早來到攝政王府,有何貴幹?”
秦溫畢恭畢敬的說道。
“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看到丞相大人,還不跪下說話?”劉尚書看到秦溫,心中就一陣不痛快,應該說,他進入這攝政王府的一霎那,就很不痛快。
秦溫看了劉尚書一眼,並沒跪下,挺直了腰板,不亢不卑的說道:“小人乃攝政王府的家奴,幾位大人來者是客,小人不敢怠慢,但小人無錯,又為何要跪下說話?”
言外之意,他招待好幾位客人就行,但這幾位,既不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是當今的皇上,更可況,他們的身份都不如攝政王,又有什麼資格在攝政王府欺人太甚?
他是攝政王府的管家,不是沒見過風浪,若因為劉尚書的一句話,他就跪下,攝政王府也會被外人所看不起。
“你這刁奴。”劉尚書手指顫抖的指著秦溫,臉上滿是怒氣。
“劉尚書,這裏是攝政王府,休得放肆。”令儒掃了劉尚書一眼,眉心微皺,這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是如此沉不住氣?真不知道他這個尚書的位置是怎麼爬上去的?令儒忽然想到,劉尚書的母親是老皇上親封的誥命夫人,那老婦確實有點本領。
令儒又對秦溫道:“去請攝政王出來,就說皇上派臣等來請他上早朝。”
秦溫心中微驚,看到這三位的架勢,他多少也猜到他們的來意,但是……王爺此刻不在府中。
他連王爺在何處都不知道,怎麼去請王爺?
“三位大人稍等,小人這就去。”
秦溫不會蠢到告訴他們王爺不在府上,他離開之後,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該怎麼辦?
秦溫腦中閃過一張精致的容顏,莫名的,他朝惜兒的房間走去,莫名的覺得,惜兒有辦法應付這三位大人。
蕭兮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披了衣裳,就打開了房門,惺忪的睡眼瞅著秦溫。
“我不餓,不餓,不需要吃早膳。”
說完,蕭兮就準備關門,繼續上床補覺。
秦溫手掌按在門上,急聲道:“惜兒小姐,我不是來給你送早膳的,府中出事了。”
蕭兮小手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氣:“鳳淩然是當朝的攝政王,能出什麼大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近出去找草藥了,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吧!”
“恐怕等不到王爺回來了,王爺多日沒上早朝,皇上派丞相、劉尚書還有禮部侍郎親自來請王爺早朝。”
蕭兮聞言,怔怔的看著秦溫,片刻,腦子徹底醒了。
“什麼?朝中大臣親自來找鳳淩然上朝?”蕭兮一拍腦袋,她怎麼就忘了,現在的鳳淩然,是紫衣控製了他的軀體,紫衣這尊神一直處於修煉的狀態,不知凡塵世事,也不知道去向皇上請個“病假”,現在好了,皇上派人來請他上朝了。
“你在這裏等一會兒。”
蕭兮說完,就跑到了蕭兮的房中,奴兒看到推門而入的小少女,他桃花眸漣漣水色:“小姐,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若是平時,小姐會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床,她的靈魂受了傷,起得晚有助於修養。
“我有事找靈耳。”蕭兮沒向奴兒解釋太多,直接跑到靈耳麵前,手指輕輕的摸了摸它身上的雪白的毛發:“靈耳,快幫我聯係一下師傅,我有要事找他。”
靈耳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蕭兮,它享受她的撫摸,點了點腦袋。
蕭兮的小嘴俯在靈耳豎起的耳邊:“師傅,師傅,大事不妙了,你快來王府,你若回來晚了,就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