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點了點頭,忽然抓住奴兒的手臂,濕漉漉的眼睛懇求的看著她:“蕭顧生性純良,又因為我而失去母愛。奴兒,你答應我,從今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得傷害蕭顧。”
奴兒從未見過蕭兮這般懇求的眼神,蕭顧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似親弟,卻已經勝出了親弟。
他又怎麼忍心拒絕小姐?
“好,奴兒答應小姐。”
話說另一頭。
秦關回到秦府,心花怒放,嘴角也忍不住上揚,腦中盤旋著奴兒那張妖魅絕色的容顏。
砰。
秦關想的太深,沒注意到前方,就這麼直挺挺的撞在了門上,粗糙的手掌摸著撞疼的額頭,終於回了神。
“老爺,您沒事吧?”忽然一道聲音在秦關身邊響起,駭了秦關一跳。
“混賬,你怎麼像幽靈似的跟在我身後?”
小廝苦著臉說道:“奴才剛才就喊了您好幾聲,想要提醒您前麵有門,可老爺像中邪似的一直往前走,根本就不理會奴才。”
秦關大手在小廝的腦袋上重重拍了一下,虎目圓睜:“你才中邪,我剛才是在想朝中大事。”
小廝信以為真:“老爺心係朝廷,心係百姓,老爺幸苦了。”
“可不是?”
秦關說完,耳根子有點發紅,沒再理會小廝,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視線朝床頭看去。
他走到床頭,拿開玉枕,從底下的暗格中拿出一副畫像,粗糲的手指微微輕顫的打開畫像,一個絕豔的紅衣女子躺在床上,手指細長,白如子玉。那張臉可妖傾城,桃花眸顧盼生輝,又散發出一種陰森的戾氣。紅衣如血,又如嗜血的彼岸花,襯的女子膚若凝脂,潔白無瑕。
秦關每次看到這張畫像,他又怕又愛,她的眼睛有毒,明知會將他毒死,卻心甘如怡。
秦關看了一會兒,臉又紅了,渾身難受的緊,他對著畫像吞了吞口水,視線落到畫像平坦的胸口,秦關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去想的時候,腦子裏忽然一陣巨疼,他五官扭曲,卻不舍用力一分,怕毀了手中的畫像。
仿佛遺失了一段重要的記憶,每當深想,他的頭就會劇痛無比,他的身上,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幕降臨,月上枝頭,繁星布滿了天空,夜漸漸的深了。
一陣特殊的香氣飄進秦府,秦關的房門詭異的打開了,又闔上。
“什麼人?”
秦關警覺性很高,有一點動靜,他就會醒來,若非如此,戰場中,他恐怕被敵軍夜襲,死過多少回了。
燭火頃刻被點亮。
秦關看到那一身紅衣似血的妖魅女子,慵懶的倚在他房中的椅子上,秦關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奴兒姑娘?”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心跳如狂,睜眼的時候,再次看到奴兒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容顏,秦關粗獷的臉有些微紅:“真的是你?”
“關關。”奴兒桃花眸微轉,魅惑人魂,輕柔的聲音,叫的秦關心都酥了,他把玩著尖長玉美的手指,慢不經心的繼續說道:“我有些事情不是很明白,你可以為我解答麼?”
秦關興奮的從床上爬起來,披上外袍:“奴兒姑娘想要知道什麼?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奴兒妖魅的笑了,放下手指,桃花眸看著秦關,紅豔的唇一張一合:“聖都使者已達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