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密室,蕭兮隻帶出來一顆“龍珠”,正如鳳淩然所說,若是拿出來的“龍珠”不爆破,金龍的嘴裏便不會再吐出“龍珠”。
一顆“龍珠”,那就隻能給蕭顧測試了。畢竟蕭顧在蕭兮的心中,位置是不同的,她對這個弟弟,也極為疼愛。
鳳淩然和蕭兮回大殿的時候,一個穿著清涼的身影跑了過來,跪在鳳淩然的腳下,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這天氣漸漸變涼,穿這麼少就跑出來,也真是難為她了。
“賤妾參見王上。”
關雎額頭極地,給鳳淩然行了大禮,可能是太過緊張,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上一塊被磕紅的印子,破了少許的油皮,她極美的眼睛含著如江南煙雨的水霧,仰視著鳳淩然,那我見猶憐的表情,仿佛十分淒苦。
若是一般的男人看到這等絕世美人含淚的跪在地上,恐怕會動惻隱之心,憐香惜玉。
鳳淩然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關雎跪在地上時候,他很不悅的蹙眉,繡著金龍的玄色皮靴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靴尖碰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關雎看到鳳淩然的時候,心中激動的要死,想到關於鳳淩然的傳聞,她懼怕和希望同時浮上心頭,抱著那細微的希望,她跑了過來,又哪裏會注意到鳳淩然避開她的小細節?
“本王還未娶妻,何來的賤妾?來人啊!把她給本王拖下去,杖責五十。”
鳳淩然也不是個脾性很好的主,這女人來的莫名其妙,他並不想因為這來路不明的女人,讓他的小狐狸不開心,大婚將近,這小狐狸若是不開心,跑了怎麼辦?
鳳淩然想到自己除了身邊這小狐狸,尚可提起興致“下口”,他對別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更覺得跪在地上的關雎該死。
鳳淩然不會覺得自己性子暴戾,他寒毒不發作的時候,很少如此動怒,但關雎犯了鳳淩然的大忌,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自稱“賤妾”。
關雎跑來之前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未想到這般的結果,她還沒把心中的事說出來,就被鳳淩然一棒子打死。
杖責五十,一個強健的大漢都受不住,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莫要說五十,就杖責三十,她也會沒命的。
關雎臉色瞬間一片蒼白,害怕的渾身顫抖:“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鳳淩然言出必行,俊臉冷酷如斯,連看都不看關雎一眼。
侍衛過來拉關雎的時候,她害怕死了,眼淚掉的很猛,急中生智,抓住蕭兮的腳,淒慘的喊道:“姑娘,你答應過我的,要幫我在王上麵前求情,姑娘救我,救救我……”
關雎的聲音極慘,宛如生命走到盡頭時,留戀人間悲慘的叫聲。
這種聲音,蕭兮在醫院中聽到過,那是一個絕症女人的哭聲,淒慘而絕望,又對人世間充滿了留戀。
蕭兮喉嚨一緊,扯了一下鳳淩然的衣角:“鳳淩然,能不能饒了她?”
鳳淩然轉眸,看著蕭兮道:“我並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