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的那麼突然。
蕭兮的小臉白了白，露出痛苦的表情，低叫一聲，咬住銀牙，恨恨的瞪著雙掌放在她腰間的鳳淩然。
蕭兮的額頭，漸漸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坐在他的懷中，動也不敢動一下，心中明白的很，若動一下，便是……
“現在可明白，我是誰？”
他眸光幽沉的看著她痛苦蒼白的小臉，沒有一絲憐惜，吐出的氣息，似地獄裏熾熱的火焰，灼著她的肌膚。
“禽獸。”
蕭兮的貝齒鬆開被咬的發白發紅的唇瓣，聲音揉雜著憤怒和痛苦，吐出兩個字。
鳳淩然唇角微勾：“這就禽獸了？”
蕭兮臉頰一陣發燙，腰間的那雙大掌微微將她提起一點，她到抽一口涼氣，紅了眼睛，氤氳聚成淚珠，懸在眼眶，隨時都會掉下來。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隔著他整齊的衣袍，這一瞬，蕭兮忽然有種撕開他袍子，在他胸口狠狠撓幾下的衝動。
鳳淩然將她提高，看到她落下來的淚珠，薄唇壓了過去，連著淚珠，吻上她的眼眸，輕柔的吻，像羽毛輕落。他微張薄唇，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眼眸，有溫濕掃過她纖長的羽睫。
蕭兮羽睫輕顫，紅著臉頰，身子在他懷中，莫名的有些發軟。
“別哭，這次過了，以後便就好了。”
鳳淩然薄唇離開她的眼眸，輕聲哄道。
蕭兮睜開濕氣的眼睛，微張著小嘴，呼吸都覺得疼，她發紅的眼睛，淚水一顆顆往下掉，模糊的眸光，似乎看到鳳淩然這個禽獸俊美如神的容顏浮出……
……
一夜春宵。
次日，蕭兮醒的很晚，就連奴兒來了她的寢房，蕭兮都沒發現。
“小姐，奴兒伺候你穿衣。”
奴兒雙手捧著嶄新的衣裳，走到床邊，桃花眸掃了一眼床尾淩亂的衣裳，他眸色閃過一道暗然，很快那道暗然消失的無隱無蹤。
蕭兮睜大瞳孔，看著上方妖魅的容顏，錦被中的手摸到自己滑溜溜的肌膚，她扯唇幹笑，立刻搖頭。
“不必了，奴兒，你把衣裳放下，你先出去，我自己會穿，不需要人伺候。”
蕭兮的手指捏著被子，把自己脖子都捂的嚴嚴實實，精致的小臉，有些不正常的暈紅，眉眼之間，多了一絲嬌色，像被雨露滋潤過的花兒，褪去了那層青澀，變的嬌豔無雙。
奴兒和蕭兮在一起這麼久，對她的一顰一笑都了如指掌，她細微的變化，又怎麼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難道昨晚……是鳳淩然和蕭兮的……
奴兒腦袋轟了一聲，仿佛有什麼炸開，他的手，不知不覺的捏緊了懷中的衣裳。
他一直以為鳳淩然那禽獸早就把蕭兮給……卻沒想到，竟然是在昨晚……
“奴兒，你怎麼了？”
蕭兮見奴兒站著發呆，手指緊捏著她的衣裳，心中有些疑惑。
“沒事。”奴兒鬆開衣裳，把它們放在了床上，看了蕭兮一眼：“奴兒在門外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