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太後的宮中。”
南宮湚瞳孔微危險的眯了一下,以為躲到太後的宮中,就能放肆的為所欲為了?
南宮湚一甩白如雪的袖擺,臨走之際說道:“處死芊芊。”
不遠處,芊芊心中不安的走來,忽然聽到南宮湚這麼說,她驚的臉色一片煞白,雙腿仿佛被沸水煮過,差點軟癱下來。
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頰,模糊了她的視線,麵對死亡,沒有人不害怕,她不是不想去求南宮湚,而是知道,就算求饒,南宮湚也不會放過她。
他心中在乎的,隻有蕭兮姑娘,而她,不過是個奴婢,可有可無的奴婢。
芊芊傷心的苦笑,棋子的命運,就是如此,這也是她的報應,蕭兮姑娘救了她,她卻恩將仇報,害了蕭兮姑娘。
南宮湚腳下生風,運功來到“慈安宮”,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開了太後的寢宮門。
“湚兒,你……你怎麼來了?”
太後詫異的看著推門而入的南宮湚,又對伺候她的嬤嬤說道:“劉嬤嬤,為陛下沏茶,還有,哀家記得陛下小時候最愛吃梨糕,你再去禦膳房拿點梨糕過來,哀家和陛下好長時間沒有坐下來,母子之間聊聊天了。”
“是,太後。”劉嬤嬤笑著道。
“不用了,兒臣是來找洛淵的。”南宮湚擔心蕭兮那隻小狐狸,哪又心思喝茶聊天?
“洛淵先生?”太後怔了怔,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湚兒是不是弄錯了?天都已經這麼晚了,洛淵先生又怎麼會在哀家這裏?”
“母後,兒臣沒有弄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躲到母後這裏來避難了。”南宮湚眼底閃過冷暗,繼續說道:“母後可知他在慈安宮的哪間房中?”
“湚兒,洛淵先生並不在慈安宮。”太後心中謹記著秋蘭的話,洛淵算卦的時候,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否則,她的墨兒就會受到反噬。
南宮湚見太後矢口否認,他知道再問下去,除了拖延時間,太後不會交出洛淵。
“或許是母後還不知道洛淵已經躲進了慈安宮,沒關係,兒臣會一間房一間房的搜,直到找到洛淵為止。”
南宮湚說完,不給太後開口的機會,轉身走了出去。
太後有些著急的朝劉嬤嬤看去,劉嬤嬤走到太後身邊,壓低聲音,在太後耳邊說了一句話。
太後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威嚴的聲音道:“陛下,這麼晚了,你這般的鬧,是想要慈安宮不得安寧嗎?”
南宮湚頓足,朝太後看去,月華似的眸微微動了一下:“茲事體大,還望母後原諒兒臣。”
太後又道:“究竟是什麼事?讓陛下昏了頭,大晚上的到哀家這裏來鬧騰?”
頓了頓,太後又道:“若陛下不把事情說清楚,哀家便不會讓你推開慈安宮任何一扇門。”
某間房中,秋蘭聽到了太後和南宮湚的聲音,她臉色冷了冷。
為了蕭兮那個賤人,陛下果然親自來了“慈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