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吸夠了血,半點眷戀也沒,拍拍屁股,跳床跑了,也懶得去看小七那張又氣,又紅,又惱怒的娃娃臉。
小兔在鳳府沒人的地方,一道白煙升起,它幻化成人,迎著陽光,伸出芊芊手指,她眉黛愉悅的舒展,她已經恢複了所有的靈氣,而且,她發現一個秘密,可能是臭男人吃了靈蛇肉的緣故,他的血液裏含有靈氣,她每天隻需吸食一點點,修煉起來就能事半功倍。
小兔高興極了,臭男人兩次差點害死她,她現在每天來吸食一點他的血液,沒親手殺了他,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他也就隻有這點剩餘價值。
“我們真的要去伺候那個廢人?他也不過是個奴才,不比我們尊貴到哪裏去,憑什麼叫我們去伺候他?”
小兔要走的時候,忽然聽到兩個丫鬟氣呼呼的說話聲。
“他是大公子的人,現在已非往日,大公子是鳳族的宗主,他身邊的狗奴才也雞犬升天了,不像我們,跟著少主,永遠也隻是個被人看扁的奴才。”
“哼,雞犬升了天,也還是雞犬,變不成鳳凰和哮天犬,我才不伺候他用夜壺,我怕我忍不住會剪了他肮髒的玩意兒。”
說罷!那丫鬟就要把手中的夜壺給砸了,被另一個丫鬟攔住。
“好了,牢騷發發就也行了,他畢竟是大公子的人,你得罪了他,大公子怪罪起來,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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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將軍府。
歐陽長老過來的時候,將軍府正在擺家宴,原來是老將軍的六十的壽辰。
歐陽長老把處死蕭兮的事情,吩咐給袁將軍之後,就要走:“你家父親壽辰,本長老就不打擾你了,待你把事情辦完,你的獎勵,你父親的壽禮,本長老一起補上,絕不會虧待你的。”
袁將軍忽然道:“歐陽長老,那蕭兮的母親,你是把她也交給我,與那牢中的宋平庸一起殺死?還是如何處置?”
歐陽長老皺起眉,深沉的問道:“袁將軍怎麼忽然關心起蕭兮的母親來了?”
袁將軍心中咯噔一聲,發虛的很,表麵維持著鎮定,笑著道:“我這不是想請歐陽長老指事,該怎麼處置宋平庸嗎?”
歐陽長老沉冷道:“殺了喂狗。”
袁將軍聞言,渾身仿佛被點了穴道,殺了喂狗,他怎麼辦?他最疼愛的女人怎麼辦?
眼瞅著歐陽長老又要走,袁將軍心急如焚,因為他知曉,歐陽長老這一走,會立刻對宋大娘下殺手。
可他現在攔住歐陽長老的話,必定會惹起歐陽長老的猜疑,更不好辦。
“長老留步,老爺派小的過來,請長老一同參加壽宴。”一個侍衛裝的男子,站在門口攔住了歐陽長老。
袁將軍心中狠狠一震,這個聲音,他認得,是安苟錦的聲音。
歐陽長老忽然轉過身來,眼神質問袁將軍。
袁將軍背上出了一層冷汗,賠笑道:“家父久仰歐陽長老大名,歐陽長老就給我一個麵子,去參加家父的壽宴吧!”
又聽到安苟錦補充了一句:“老爺備了百年的寒潭香,請歐陽長老共飲。”
歐陽長老聞言,眼底閃過驚喜的光芒:“你家老爺有百年的寒潭香?”
安苟錦笑著說道:“老爺知道普通的酒不夠資格招待歐陽長老,就把珍藏百年的寒潭香拿了出來,請歐陽長老賞個臉。”
歐陽長老沒有再拒絕,笑著接受了,他愛酒,癡酒,清楚的知曉,這寒潭香並非一般的名酒,何況百年的寒潭香?
若是他早知道袁府有這麼好的酒,叫他走,他也不會走的。
安苟錦帶著歐陽長老赴宴的時候,袁將軍急的一身冷汗,他父親連普通的寒潭香都沒有,哪來百年的寒潭香?
欺騙歐陽長老,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