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沈茉芯想也沒想,就心慌的叫了起來,美眸含霧的看著眼前日也念夜也念的男子,她恨不得永遠的把他留在沈府,怎麼可以讓他走?讓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這對沈茉芯來說,是一種酷刑。
“南華,你不能走,我不允許你走,他說的話,你也別往心裏去,他是沈府的下人,不是沈府的主人,沒資格叫你走,也沒資格喜歡我,我喜歡的人……”沈茉芯忽然頓住,漂亮的臉一陣發燙,飄來兩朵粉紅的霞彩,低聲羞答答的說道:“是你。”
她當著南華君的麵表白了,心跳的好快,像無數小鹿在心髒的草原上狂奔。
歐陽齊林又連著吐了好幾口血,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口尖銳的刺痛,沈茉芯對“南華君”說的每一句話,就像刺刀插在他的心口。
他從小就伴著沈茉芯,他苦練修為,是想要更好的護她周全,她叫他齊林,什麼心事都與他說,他以為他在她心中是不同的。
直到現在才知,他在她的眼中,隻是沈府的下人,與別的下人沒有區別。
他沒資格喜歡她。
所以,她寧願相信“南華君”的話,也不多來看他一眼,讓他道出實情,戳破“南華君”的謊言。
他伴了她十九年啊!十九年的感情,比不上對南華君的一見鍾情。
歐陽齊林痛楚的閉上眼睛,虛弱的苦聲:“他說謊……他說謊……”
可又有誰聽到他說的話?
蕭兮聽到了,嘲弄的笑了笑,瞅沈茉芯對“南華君”癡迷的樣子,那個快死的男人還在掙紮什麼?真的以為沈茉芯聽到他的聲音,還會相信他說的話?
可笑。
然而,接下來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
“南華君”又指著歐陽齊林,對沈茉芯道:“他說你說謊。”
噗……
蕭兮沒忍住,笑噴了。
歐陽齊林也沒忍住,氣噴了,噴的是鮮血。
他睜開猩紅的目,臉色又白又青,唇齒被鮮血染紅,像快死之前垂死掙紮要吃人的猛獸:“南華君,你太無恥,太惡毒了……”
“南華君”又歎了一口氣,拂了一下衣擺,單手負在身後,道:“想我風光霽月,品德高尚,在這裏卻被人說成無恥和惡毒。沈小姐,多謝你的抬愛,南華告辭。”
蕭兮捂住嘴,眉眼彎成璀璨的細縫,不讓笑聲太明顯。
人生如戲,全憑演技。紫衣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
蕭兮心裏為紫衣的演技打call。
“南華,別走。”沈茉芯情急的攔住“南華君”,憤怒的對重傷在地,快要去見閻王的歐陽齊林道:“歐陽齊林,你再說南華半句壞話,我就命人割了你的舌頭。分明就是你無恥和惡毒,你早就知道我對南華有情,我愛他天地可鑒,我可以起誓我沒說半句謊話,若我說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歐陽齊林看到沈茉芯用痛恨的目光看他,還對天發誓,來證明對南華君的愛,她分明就是被愛情蒙蔽了眼睛,聽該死的“南華君”指鹿為馬。
“南華君”詭譎的黑眸微動,縈繞著譏嘲和戲謔,眼底是森森的冷意,他不屑利用女人,他更喜歡果斷幹淨的殺人手法。
利用沈茉芯,他也很無奈,誰叫他還要同小徒兒繼續待在沈府直到救出宋坪庸?誰叫歐陽齊林不知死活想要動他的小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