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鳳淩然的房中發生了奇怪的事。
隻見床上昏迷的蕭兮羅裙中悄然的鑽出一條雪白蓬鬆的尾巴,待第三條尾巴鑽出來的時候,羅裙發出了哧啦的撕裂聲。
鳳淩然和紫衣對視一眼,顯然兩人都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蕭兮周身出現了瑩白的光團,把她柔弱的嬌軀包裹,她的額心,忽然浮現了命靈,一朵聖潔的曇靈花傲然綻放。
紫衣有些吃驚,又有些驚喜。
他若沒記錯的話,兮兒以前的命靈是曇靈花瓣,並非一朵完整的曇靈花。
他也曾一度認為,曇靈花瓣是兮兒完整的命靈,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曇靈花瓣竟然是兮兒不完整的命靈。
紫衣有些狂喜。
要知道,一朵完整的曇靈花命靈和曇靈花瓣命靈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在紫衣難以抑製心中興奮的時候。
碎布像飛花一樣炸開,紫衣仿佛看到幾條雪白的尾巴飄上空中,隱約還看到勝雪的肌膚……
一道玄影迅速的蓋住勝雪的肌膚,鳳淩然抱住床上羅裙碎裂的蕭兮,修長的手敏捷的拉來被子,剛蓋在兩人身上,就被蕭兮雪白的尾巴拍飛。
這九條尾巴仿佛不願意在受到任何束縛,它們想自由的伸展。
鳳淩然蹙了蹙眉,轉頭看到紫衣鳳眸轉也不轉的盯著他身下的蕭兮看,他頓時俊臉鐵青:“看夠了沒有?出去。”
紫衣鳳眸微動,閃過尷尬,摸了摸鼻子,默不作聲的轉身。
也就轉身的一刹那,紫衣眼角餘光瞄到蕭兮額頭的整朵曇靈花,少了兩朵花瓣,他定在了那兒。
鳳淩然見紫衣轉身卻不走,心中一陣惱火,本想再次叱喝紫衣,卻看到他視線沒有亂看,而是定格在蕭兮的臉上,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他疑惑的東西。
鳳淩然黑眸微移,看到蕭兮額頭消失的曇靈花瓣,他心中微微一驚。
紫衣先回過神來,知道鳳淩然是個醋桶,他自覺的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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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
鳳垣和鳳二長老還有鳳三長老坐著馬車,遲遲的來到鳳老宗主的住處。
他們讓人把鳳老宗主請到議事的前堂,說有重要緊急的事情稟報。
鳳老宗主威嚴的身影走進來,屁股剛坐上椅子,還沒開口詢問。
鳳垣和鳳二長老還有鳳三長老就噗通幾聲,屈膝跪在鳳老宗主的麵前。
這仗勢倒是把鳳老宗主驚了一下。
鳳垣的臉一垮,哭腔喊道:“爹,是孩兒沒用,才釀成此悲禍的發生,孩兒有罪,孩兒有罪……”
鳳老宗主被鳳垣哭腔搞的有些莫名其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個明白啊?光喊有罪有什麼用?
鳳老宗主威儀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鳳二長老接了鳳老宗主的話,說道:“爹,這件事怪不得二哥,是他偏要一意孤行,才釀成了慘劇。”
越說鳳老宗主越糊塗。
鳳老宗主聽到慘劇的時候,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薄怒道:“你們給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鳳垣嘴唇顫抖,似乎準備說話,但鳳三長老搶先開了口。
“是這樣的,爹,宮中派人來鳳族……”鳳三長老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又接著義憤填膺的說道:“是鳳淩然不顧二哥勸阻,一意孤行的帶著五十護衛去了皇宮,最後卻……”
鳳三長老無比痛心的說道:“卻在鳳族生死存亡的時候拋棄所有人,獨自逃回了府,少棠是他嫡親的兄弟啊!鳳族的血脈,即使戰死沙場,也不會拋棄親兄弟,鳳淩然怎麼能這麼冷酷無情啊?連自己親兄弟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鳳老宗主最看中兄弟情義,也最見不得血脈相殘。
雖然鳳淩然為了保住性命逃回來,但這無疑就是出賣親兄弟,苟且偷生,是最讓人不齒的行為。
鳳垣幾人雖然沒有說鳳淩然已經不配做鳳族未來的宗主,但這番話還要狠。
因為,更精彩的還在後頭。
鳳垣很期待鳳老宗主看到皇宮中抬回來的那一具具滿身鮮血的屍體,還有鳳少棠的屍體,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鳳老宗主臉色巨變,但他還維持著理智,指著鳳垣等人急聲道:“那你們還不快派人去皇宮支援?”
鳳垣早就想到鳳老宗主會這麼說,他也做好了萬全之策,抬起微紅的眼睛,說道:“孩兒看到鳳淩然逃回鳳府的時候,就立馬派人去支援了,隻怕……”
鳳垣仿佛想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顫著嘴唇繼續說道:“隻怕遠水救不了近火,即使去了皇宮,也來不及了。”
他是派人去了皇宮,不過,不是去救援的,而是去看鳳少棠和那些鳳族護衛怎麼死在皇宮裏的。
鳳垣眼底閃過冷毒的暗光,這一次,他要徹底的擊敗鳳淩然,讓鳳淩然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