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嶸在廣州火車站等著安安,她答應帶他去銀雪出事的地方。
相思的鈴聲響了起來。打開手機,是安安。
“喂,我在售票廳,穿黑色羽絨服,藍色旅行包,戴銀色眼鏡。”
“我也在售票廳,黃色羽絨服,黃色旅行包,玫瑰紅的頭發。”對方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他抬頭,正巧看見了她所描述的女孩。
“鬼呀!”誰知道,對方手一鬆,手機掉到了地上,雙眼一翻人就倒在了地上。曾嶸趕緊走過去,扶起她,用力掐她的人中,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圈人。
她悠悠醒來,睜開眼,看見他,又是一幅見鬼的表情,圓睜了眼睛,不斷往後移。
“你、你是人還是鬼?”天,曾嶸禁不住莞爾原來自己長得跟鬼差不多,卻從未有這個意識。
“這位小姐,你怎麼啦?這明明是人啊。”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呀?要不要叫救護車呀”
“如果不需要叫救護車就先起來吧。”曾嶸向她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啊!”卻沒想到她會撩開我的衣服就咬。
“喂,你怎麼回事?瘋了?”
“瘋子,瘋子。”旁邊的人直搖頭。
“哦,你會痛,那就不是鬼。曾大記者,你怎麼會還沒死?”對方倒是一臉輕鬆的站了起來,卻說出了不可思義的話,隻有在特區時相熟的朋友互相開玩笑時,才會有人這麼戲稱他。
“你?”曾嶸疑惑的打量她。卻在記憶裏搜索不出這張臉龐,可她明顯是位故人。
“我是安文雅,富康公司人事部裏的文員,向你通風報信說富康公司超時加班的那位呀,還沒想起來嗎?”
“是你,怎麼到了這裏?”曾嶸笑了,原來是曾經的戰友兼‘難友’。
我們一起進了候車室,圍觀的人也散了。
“沒想到,你竟還活著,我以為你在那場故意的爆炸中出意外了。你讓我上了到東莞的車,自己卻跳上了去市裏的公車,原諒我,膽小怕死,沒有去驗證你是否意外。這聲謝謝遲了七年。”安文雅很懇的道歉兼道謝。
“都過去了,換作是我,也不敢去的,直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敢再踏入那裏呢,再說若非我的意氣用事,又怎麼會連累到你?”想起那段風雲色變的歲月,曾嶸也是無限感慨。
“唉,曾經的血氣方剛,若非我的推波助瀾,事情也不會到了掉腦袋的地步。”安文雅還是很自責。
“彼此彼此吧,我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揭露真相,報道事實,你一腔正氣,好打抱不平。好在,我們都算是有驚無險。對了,你到g城有事嗎?”
“唉,等人,去完成一件早該完成的事。”安文雅歎了一口氣。我突然發現她的聲音很熟悉。
“你是安安?等童話?”曾嶸遲疑的開口。
“是,你?哈哈,你就是童話?怎麼可能?”安文雅既驚且奇的笑了起來,接著劈哩啪啦的出聲。
“這也太巧合了吧?再說,你怎麼會是沒心沒肺的童話?你可是為揭露真相,不怕以身試險的曾大記者。”那本來細小的眼睛因為不可置信睜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