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八回 原來如此(1 / 3)

第三天,蒙天瑞迫於曾瑩的壓力把李顏良辭退了,第四天,還成功的換了保姆,對曾瑩的辦事能力,曾嶸禁不住激賞。他把時間空出來,換回原來普通的衣服,等著小玉找他,雖然清楚她在丈夫、父母與我之間被拉扯得很痛苦,卻並不準備心軟,一定要逼出真相來證實他的猜想。

“哥,你在哪裏?還在g市嗎?”果然第五天的清晨,小玉打了他的電話,哭得泣不成聲。

“在,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關切,隻有自己清楚,早已沒有了之前對她的寵愛。

“我要見你!哇。”小玉哭得更大聲了。

“我在碧海家園的五棟二單元203房間,你來吧。”說完他就掛了,打開門等著她的到來。

十五分鍾,曾嶸抬腕看表,當分鍾走完三大格的時候,樓下就想起了小玉特有的急促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他拿了一把口紙在手上。

剛站起身走到門口,小玉就闖了進來,頭發淩亂,眼睛紅腫,抱住他哭得天崩地裂。輕拍她的背,擁著她坐到沙發上,等她哭停了,再遞了紙巾。

“該告訴我了吧?出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顏良,顏良被大姐夫辭了,他回來罵我,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那麼凶的罵我,還跟我說要離婚,免得我還有我那不上檔次的父母影響他的前程。還、還叫我們一家人滾!”說著,說著,她又泉湧般流下淚來。

“怎麼一回事?大姐夫怎樣可以辭退顏良?他可是為公司立下赫赫戰功的,雖然我不管理公司,也清楚廣東的食品銷售市場幾乎是他一手打下的。”曾嶸義正辭嚴,直接指責蒙天瑞。

“就是啊!可是、可是,哥,沒有你,我們在他眼裏什麼也不是。他、他才不會管我們的死活。”看來小玉已經理清了所有厲害關係。

“問題是我也不能做什麼呀,我去證實過了,你拿去的那些相片都是合成的,雪兒沒有懷孕,他也沒有囚禁雪兒,我過兩天我就要回鬆山寺當我的和尚了。也不能幫你們做什麼,隻能明天去幫你們求求情。”曾嶸無奈的攤開雙手,表示對她的狀況已經無能為力。

“哥,你把銀雪的相片帶上。我帶你去個地方,銀雪不但懷孕,還生過孩子!”小玉停止了哭泣,突然對他說出爆炸性的事實,緊皺的眉,咬出了痕跡的下唇,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曾嶸毫不掩飾他的震撼,微張著嘴,呆愣在那裏。

“哥,回神!快點,去找張相片來。”小玉搖搖我。

“我身上有!”他依然眼睛呆愣不動,隻是慣性的說話。

“好。我們走。”

小玉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拉著他出門,坐上她的qq車。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市保健院。直闖婦產科,直接到統計科,亮了亮手上的醫生執業資格證。

“護士小姐,幫我查查07年1月18左右,有沒有一個叫銀雪的人在這生過孩子?”

“沒問題,等等。”一個二十五六的護士抬起頭望了望小玉。他的心提到喉嚨。

“有一個,是早產,還差三天才到預產期的,而且是難產。怎麼了?”

曾嶸心如雷鼓,用盡一切力量力平靜下來。

“再幫我查查,是哪個醫生接生的?”小玉接著問。

“楊夢雨醫生。”

小玉聽完拉著他咚咚的跑上三樓,直闖醫生辦公室。裏麵坐滿了十幾位醫生。

“請問誰是楊夢雨醫生?”隨著小玉的詢問,一位四十多歲中年婦女站了起來。

“我就是,有什麼事?”曾嶸趕緊走了去過,掏出銀雪的相片。

“請問,你在07年初的時候為她接生過嗎?”他聲音顫抖,連遞相片的手也不住的顫抖。

“是啊,這是個很特殊的病人,因為受了刺激早產,沒有人陪護,一到產房她就自己簽了字,說如果孩子大人隻能保一個的話,就保大人。好像她有預感似的,後來果然是難產,好不容易生下來後,又患了產後綜合症大出血。我們沒辦法,病人又暈迷不信了,就把她轉院到第一醫院。看那種情況,活下來的機率不大。你們是她的親人?當時去哪裏了?現在才來問?”楊醫生感慨的說,轉而語氣尖銳的質問,曾嶸麵如土色,心下惶然,雪兒,我竟讓你獨自一人承受如此慘烈的痛苦?

“那麼醫生,她生下來的孩子呢?成活了嗎?”小玉在旁邊追問。

“孩子生下來很弱,都哭不出聲,隻好放到保溫箱裏,我當時連加了幾天班,輪休了,一個星期後,我回來上班時孩子就不見了,是生是死不清楚了。”

曾嶸心裏五髒六腑都在絞痛,臉色鐵青的蹲下身子,孩子、雪兒,使勁的捶打自己,猜到雪兒可能生了孩子,夢到她們生死一線,都遠不如聽到醫生描述她們的痛苦令他肝腸寸斷。他崩潰了,“啊!”狂喊一聲,就陷進了黑暗之中。

醒來時,他已躺到潔白的病床,打著點滴。曾嶸一把扯了點滴,翻身下床。

“哥,你冷靜點,孩子、孩子沒有事。”小玉按著他,眼裏一片自責與憂鬱。

“在哪裏?我和雪兒的孩子在哪裏?”他抓住她的肩膀猛搖。

“就在家裏,想銀、想銀就是你們的孩子!”小玉艱難的出聲。

“什麼?那紅燕生的孩子呢?”曾嶸怔了一怔,心裏亮瞠起來,想銀眉心的痣確實跟夢裏的一樣,她的眉目也似乎是雪兒的翻版。原來,你們痛時,我會心有靈犀,也會痛,也會做夢的。可是另一個疑問又接踵而來,想銀是雪兒生的,那紅燕生的呢?

“紅燕,沒有生孩子!她在五個月的時候就流產了,因為是葡萄胎。長不大的,為了留住你,她假裝繼續懷孕,姐夫答應到生產的時候幫她弄個嬰兒來李代桃僵,原來銀雪早被他囚禁了,她們的預產期相近,早做好了拿想銀給紅燕的如意算盤。”小玉語言清晰的說著,他越聽越心裏越發冷。

“你說想銀就是雪兒生的孩子,有什麼憑據嗎?”他平複下心情,冷冷的反問,他和雪兒竟被他們如此愚弄。

“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小玉沒想到我會有此一問。

“她要是紅燕生的,也是我的女兒。”他語氣更冷,曾經不設防,現在,故計重施,隻怕不會有效果了。

“紅燕懷的是葡萄胎,我親自幫她刮的宮,也可以拿紅燕跟她去做親子鑒定。”小玉再一次強調。

“當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時候我去找雪兒,她不至於一個人獨自承受這麼大的痛苦,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真相的?為什麼到了今天才肯說出來?在你眼裏,我這個哥哥,不過是一個可供利用的棋子!”曾嶸語氣冰冷,小玉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紫,變化多端,最後隻得哆嗦著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