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就知道,你不是大哥他們說的那種人,他們沒了工作,也是他們自己辭職的。”她笑顏如花,他卻隻能盡力穩定心緒,早早結束了‘約會’。
第二天,g市早報,曾嶸和蒙倩倩成了頭版頭條:海潮掌舵人癡戀公司職員。
他和蒙倩倩不僅僅成了海潮八卦的焦點,還成了g市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曾嶸為此接到了幾個電話。
第一個是曾瑩的,她隻問一句:你真的喜歡倩倩?他沉默以對。
第二個是安安,她有點不信,有點質疑,又有點好奇。
“曾大記者,你真愛上了蒙倩倩?”遠在廣州的她消息竟如此靈通。
“別人誤會情有可原,因為是我故意所為,你也會誤會,嗬嗬,看來我製造的效果可以以假亂真了。”曾嶸輕笑。
“別殃及池魚,見好就收吧,否則……”安安的警告故意省略。
“安安,你的良心發現得太晚了,嘿嘿,現在收手,這倒黴的池魚也已被殃及了。”曾嶸冷笑,蒙倩倩的愛意雖令他一時心軟,卻無法令他收手。
第三個是小玉,她隻是叫了‘哥’一聲,再‘哎’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第四個,最讓他意外,是方紅燕,她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曾、曾大哥,你怎麼可以愛上蒙家人呢?”
“這是我的事,沒什麼不可以!”曾嶸冷若冰霜,想起她最後都不肯坦白想銀的事,一股恨意從心底升起,她明顯也感覺到了。
“對、對不起!”
令曾嶸意外的是一個星期之後,她竟然來到了海潮。接到櫃台的電話,好!好!好!曾嶸心裏不住的冷笑,咬牙切齒的連道出三個好。
他一身肅殺的在辦公室裏等著她。4個月,她竟變了很多,略圓的臉已清瘦成瓜子樣的尖型。圓圓的眼裏滿是疑問,銀色的職業套裝下的身材已經極為苗條。
“你竟還敢來?”曾嶸淩厲的瞪視她,毫不掩飾嫌惡與仇恨,她哆嗦了一下,瑟瑟發抖。
“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原諒我,我來,隻想問你一句:你還愛銀雪嗎?”方紅燕垂下頭,低語。
“哈哈!這是你有權問的嗎?年前簽離婚協議的時候,為什麼不向我老實坦白?你藏著掖著,想幹什麼?”曾嶸冷冷質問,再吐出如劍般鋒利的語言。
“像你這麼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的女人,我還真沒見過!嘖嘖,你不會還妄想拿想銀來挽回什麼吧?見到我喜歡別人,忍不住了?終於跑出來了?……”曾嶸仿佛機槍掃射般‘啪、啪、啪’的吐出尖銳刻薄的嘲諷。
“我?!”眼淚仿佛脫線的珠子從她的眼框裏滾落下來,臉色慘白如鬼,整個人哆嗦不止。
“無話可說了?繼續說呀,說你這是愛我!愛到無法自拔了,才不顧廉恥,才不擇手段!你這麼缺德無良的女人怎麼可能生下我的孩子?葡萄胎,那是老天對你的懲罰!”曾嶸仿佛惡魔附身般,極盡惡毒之能事,無視她已痛到匍匐在地,也要蹲下身子平視她繼續著語言上的傷害。
清脆響亮的電話鈴響了起來,我暫停了語言攻擊,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
“董事長,跟方女士一塊來的小姐,等不及上去找她了,我、我攔不住!”
曾嶸掛了電話,一抹殘酷的笑掛在唇邊。
“想不到,你居然叫來了同伴!我倒要看看又是什麼人物!”
“你還愛銀雪嗎?”方紅燕聞言,急促的再問,迅速的爬起來,連哭都忘了。
曾嶸懶得回答她,繞過她去開門,門外卻傳來喧嘩聲。
“你?你不是梁經理,有事嗎?”
“剛剛上來的方紅燕在哪?”輕柔的聲音仿佛天簌,曾嶸整個人驚呆了,回過神來立即開門。
“董事長!”季君萍欲言又止,他聽不見了,眼前小巧玲瓏的人兒占據了我所有的思維,那芙蓉般清秀脫俗的小臉,那兩彎新月般俏眉,那亮而晶瑩仿佛兩潭清泉的明眸,重要的是眉心那一點嫵媚的黑痣,不是雪兒是誰?
“雪兒!雪兒!”曾嶸衝過去,緊緊抱住她,想將她揉進身體裏。
“你幹什麼?!”曾嶸卻被她用力推開了,銀雪眉頭緊皺,防備的看著他。
“我是曾嶸啊,雪兒,你不認識我了嗎?”曾嶸仿佛大冬天裏被人從火盆直接丟進冰窖,徹骨的寒冷。
“我不認識你,還有,我不叫雪兒,我是銀雪,你認錯人了。”她輕揚俏麗的短發,陌生的打量他,說出的話卻令他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