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喜愛詩詞。在學生時代,多方找詩讀詩;參加工作後,學習條件有所改善,除閱讀名詩外,則學著寫詩。在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齡段,曾發誓要擠進詩壇。
欲速不達。相反,一直遠離詩壇。很長一段時間,連一個詩詞學會會員的資格也沒有取得。道是無緣卻有緣,還是與文字打了大半輩子交道,不過那不是個人創作,而是黨委機關的公文寫作,如起草政策文件、報告講話、調查報告等。由於讀書包括詩詞,是自己的愛好,有時寫一點歪詩,不是為了發表,更未想到結集出版,純粹是自找樂趣。上世紀60年代初,正當讀詩寫詩著迷時,那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爆發了,思想受到禁錮,即擱筆未寫。“文革”中後期,即1972年到1976年,直至粉碎“四人幫”以後到1978年以前,有兩年多時間,我在農村蹲點;這中間,除蹲點外,還到全省各地作過一些調查研究,有時被所見所聞的人和事所感染,又萌發了寫詩的念頭,便即興寫了一些小詩,但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首,大多粗淺拙劣。這次結集時,勉強選了11首。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重新確立了黨的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撥亂反正,實行改革開放方針,我們國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人們的思想也得到了一個大的解放。有了這樣的社會環境,加之擔負著較多的實際工作,涉足的領域較為廣泛,創作的題材相對較多,便忙裏偷閑,寫一些有感而發的東西。本集輯錄的216首中,絕大部分是這個時期,即1979年至今這28年中寫的。
中華詩詞,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精華,其內容博大精深,“景情事理”無不涉及。她既是中華民族光輝曆史的記錄,又是中華民族曆史上的智慧之光,受到世人的欽佩和崇尚。我在創作中,深感要涉足這個領域並非易事。特別是要結集出版,內心一直忐忑不安,自知這些作品大都屬膚淺粗糙、平庸拙劣之作,難登大雅之堂。基於對我們這個偉大時代火熱生活的珍視和對中華詩詞的鍾愛,便求教於對中華詩詞有深刻研究的老友、原渭南市委書記王誌偉同誌。經他指點,我以一定的時間,研習中華詩詞的有關書籍、雜誌,請教詩詞界的專家、學者,學習創作詩詞的方法、技巧,並結合實際,把篩選、梳理、修改原有作品,當作一個學習的過程,頗有收獲。但一提到出版,我仍然沒有把握。在一些朋友的敦促、鼓勵下,我鼓足勇氣,將全部詩稿送請陝西詩詞界的著名詩詞學者月人教授和王誌偉兄斧正,他們欣然接稿。二位不辭勞苦,犧牲國慶休假時間,夜以繼日,對全部詩稿從頭至尾逐篇過目,反複推敲、修改、潤色,使“醜媳婦”得以增光添彩。現在,這部集子終於出版了,浸滿了他們的心血和汗水,我的內心一直不安。他們不僅是我的摯友,更是我學習、創作詩詞的良師,不知何以為報。
現在我感到欣慰的是:收進這個集子的作品,或即興、或觀感、或偶發、或頌揚,或憤懣、或鞭笞、或企望,在一定程度上,從一個側麵、某個角度,反映了當代我國社會生活和人民群眾的心聲,以及他們對美好生活的企望。同時,從某些方麵,記錄了我個人這一時期思想、工作和生活的軌跡,也算是向我的第二故鄉曲江的父老鄉親做出的點滴回報,並作自勉。但也有一個很大的遺憾,就是有些章節,特別是《雜詠篇》、《新詩篇》中,存在著很多不合格律、同韻不同調的問題,大有“隻寫性情留紙上,莫將唐宋滯胸中”的現象。月人教授和王誌偉同誌,實在無暇或礙於情麵,美其名曰保留原意,就如此這般好了,因而存在不少瑕疵。這樣也好,可以從反麵激勵自己,加強學習,努力走向“自由王國”,留待今後補充、修改、完善。
作者
2006年10月10日於懷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