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想到了自己的師父,他們習武之人並不懼寒,可是師父的年紀大了,山裏有多冷她很清楚,加上這麼長時間沒見到師父,說不想念完全是假的。
自從來了城裏之後,她每隔一個星期都會給師父寫一封信,但是從來沒有收過師父的回信。
師父在她來之前就說了,讓她習慣了城裏的生活,不用再想著回去,可是前一天她夢到了師父,夢到師父受了寒,劇烈的咳嗽,可是沒人知道……
夢醒後,朱砂才發現,自己有多想回去看看師父。
因此在第二天,她就猶豫的跟沈非白說了自己的意思,她躊躇的站在那裏,很不自在。
“你師父養你二十年,回去看他是理所當然。”沈非白看到她的小心翼翼,心裏有些酸澀,她是怕他不同意她回去嗎?
“二哥,我想盡快回去可以嗎?”朱砂對周圍那些人感冒都有些敏感,家裏最近沒什麼人,就連李李管家也因為發燒沈非白放了他的假。
人上了年紀後抵抗力免疫力就差,朱砂委實不知道師父會不會這樣。
“就這個周末吧,我送你回去。”沈非白拿過了桌上的台曆看了一下,立刻給出了時間。
聞言朱砂愣了一下,趕緊搖手道:“二哥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說什麼傻話呢?”沈非白輕笑道,“你師父是你的長輩,當然也是我的長輩,還是說,這麼久你都不把我當成一家人?”
“沒有……”朱砂條件反射的否決,抓住了沈非白的手,誠懇的說道:“二哥,我真的已經把你們當成一家人了。”
一開始她的的確確很不適應這裏的生活,凡事都小心翼翼。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以及與沈非白朱子夏他們的接觸,她是打從心裏喜歡跟他們在一起,這種感覺與師父在一起的時候並無差別。
此時的沈非白,注意力卻是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手心裏的溫度,比自己小了一個尺寸的手掌,出人意料的讓他心動。
他悄悄地握了握那隻放在他手心裏的手,調侃道:“既然是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二哥還怕你回去的時候走丟,所以請朱砂小姐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有機會表現一下行不行?”
朱砂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心裏是暖暖的,特別是看到沈非白那近在咫尺的臉,心髒跳動的速度突然就加快了一些。
“我、我去收拾一下……”朱砂飛快的跑了。
她覺得自己不正常了,她一定是不正常了!
朱砂的溜走並沒有讓沈非白的好心情減少,他的手心裏還殘留著少女的溫度。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腦海中回憶到少女因為緊張而露出的羞澀的表情,嘴角緩緩地提起了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