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小廣場上隻有一個稻草堆,沈非白開車停在上麵絕對不礙事。
李家村人口並不多,特別是近年來不少人都為了賺錢離開了村裏,所以這個小村莊就隻剩下了一些老人。
下車後,沈非白明顯感覺到了朱砂在來之前所說的“冷”到底是一個什麼冷了。不同於在城裏那算得上是幹冷,實際上在A市溫度最近這些年最低都沒有過零下五度,哪怕天氣預報上說有,出去了也不會感覺到冷。
農村的冷那是完全的濕冷,空氣裏仿佛都是水汽,就連呼吸一口也都是冰冷的空氣。
現在沈非白真該說當時讓朱砂再給他帶一件衣服著實是正確的做法了,要是不帶那件羊絨大衣,恐怕不出十分鍾他就要凍得硬邦邦的了。
“二哥,怎麼樣?”朱砂走到他身邊問。
沈非白剛好鎖了車,就見到朱砂穿著普通的衣服,雖然她穿了一件羽絨服,可是看起來很是單薄,蹙了蹙眉:“你自己的衣服呢?”
“二哥,有羽絨服,不冷。”朱砂輕笑道。
身上的這件羽絨服還是前幾天沈非白非給她買的,因為在A市確實不冷,一個冬天下來一件薄一點但是保暖性質好一點的羽絨服也差不多了。其實朱砂根本不怕冷,而且這幾年冬天也沒有以前冷了,所以現在突然的就穿了這麼厚實,她還有些不自在。
上好的保暖內衣、羊毛衫還有羽絨服,這些行頭是朱砂從來都沒想過的,她真慶幸當時自己阻止了二哥給她買那些貂皮大衣。
二哥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一個人咋呼咋呼的朝著這邊喊了起來:“朱砂,是不是你啊?”
一聽那熟悉的聲音,朱砂哪裏還會注意沈非白的表情和情緒,在見到那穿著七八十年代那種軍大衣戴著帽子的胡子拉渣的男人的時候,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抹異色。
“村長,是我!”朱砂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麵前,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誒,孩子,你怎麼回來了?你師父說你在城裏念書,不會回來了。”村長也很是興奮,朱砂是他們村的第一個大學生,而且還是藝術生,可給李家村長臉了。
聽到“師父”兩個字,朱砂明顯更加動容了,這讓沈二哥很是吃味。
“師父還在這裏,我怎麼會不回來?”天知道她早在心裏把師父當成自己的父親了,有哪個做女兒的會不管自己的父親?
“啊?”李村長倒是一臉吃驚的樣子,“你、你師父已經去雲遊四海了,他沒告訴你嗎?”
“什麼?”朱砂臉色頓時變了。
一旁的沈非白很糾結,糾結的原因是因為朱砂跟村長的對話用的是方言,但他在看到朱砂因為村長那句話之後變了臉色,就知道情況可能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