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師父沒有留下任何信箋給我。”朱砂照例把自己屋裏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師父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表情沉沉的。
沈非白飄走的心思被遠遠地扯了回來,可是看到她那雙微紅的眼睛心裏頓時就是一酸,差點就忍不住把她擁入懷中了。
“師父的房間也找過了嗎?”沈非白低聲問。
“嗯。”朱砂點頭,眼睛又紅了一圈。
沈非白完全說不準現在自己是什麼心緒,很複雜,眼前這身材單薄的少女,小時候究竟吃過多少苦?當然,也許朱砂並不在意,否則她不會一直到現在在朱家還是那麼時不時的小心翼翼。
最終,沈非白還是將少女擁進了懷裏,雖然並不能完全的讓她開心起來,但好歹也讓她好受一些。
靠在沈非白的懷裏,朱砂起初確實隻是單純的想找個依靠。師父就這麼走了,一點消息都不留給她,她的心裏自然不好受。養育了她二十年的親人,怎麼能這麼說走就走?
山裏的溫度有些低,尤其這屋子還不是完全的封閉,風吹進來,沈非白下意識的將朱砂摟得更緊了一些。
良久,朱砂才不好意思的從沈非白懷裏鑽了出來,空蕩蕩的懷抱讓沈非白有些失落。
“二哥,你餓了吧?”朱砂問。
沈非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
“我還好,你餓了嗎?”早上吃的不少,現在倒是還沒多少饑餓感。
“不是……二哥,現在山裏有野雞,我跟師父學了一手,你想不想吃?”朱砂有些期待地問他。
看著那亮晶晶的眼睛,沈非白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一想到她為自己做東西吃,就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現在天冷了……”雖然很高興她能為自己弄東西吃,但是一想到這麼冷的天還要去下水,沈非白就覺得沒必要。可是話說到了嘴邊,他還是妥協了,“好吧!”
朱砂露出了笑臉,“那二哥,你能不能先幫我燒一鍋水?”
“好。”沈非白沒燒過灶,但還是答應了。當然,其實他是因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答應的是什麼。
其實燒灶很簡單,朱砂點燃了之後他就坐在灶前,用劈好木棍放進去。他一個一米八五的男人蹲在小灶前,怎麼看都覺得別扭,朱砂其實也挺不好意思,但沈非白還是沒說什麼,這種體驗對他來說倒是新奇,而且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