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惡仆來之前就被丁少軍叮囑過,一旦逮到機會就要將於少謙給廢掉。
族內大比對於其餘幾房來說不過是一年一度的活動而已,但對三房的於少謙卻有不同尋常的意義。當初於少謙的父親於墨就是因為武學天賦出眾才被老族長器重,三房穩壓了其餘幾房十幾年。
誰知道於少謙會不會繼承他那死鬼父親的運氣鹹魚翻身?
所以絕一點機會都不能給!他於少軍要斬草除根!
“動手!”
站在於少謙身前的薛貴大喊一身,四名惡仆從四個方向同時對於少謙發起進攻。
這已經不是單純地試手了,族內大比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以一對多的情況。
於少謙冷哼一聲,雙腿一錯整個人不退反進,一個箭步迎著薛貴衝了過去。
於少謙的速度很快,快到出乎四名惡仆的意料。
不等其他三人趕到,於少謙已經和薛貴已不過一步之遙。
出拳,格擋。
薛貴是其他三人的頭頭,手上的功夫自然也不差。他這一拳出去隻用了七分力,還有三分留著以防萬一。
於少謙少於和人打鬥,但這眼力確實不俗。他左手一伸準之又準地抓住薛貴的手腕。左手一用力,薛貴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鐵鉗給夾住了,怎麼抽都抽不回來。
右手被擒,不等薛貴有何變招他的眼前就是一黑,於少謙滿是勁道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薛貴臉上,打了他個滿麵桃花開。
撲通。
被於少謙連打三拳,薛貴連哼都沒有哼出來直挺挺地的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薛哥!”
其餘三人見薛貴被製,怒目瞪著於少謙就要上前報複。
於少謙左手往上一提,左腳如同靈蛇一般纏住薛貴的手臂。
“站住。”
於少謙做了個要將薛貴手臂給扭斷的動作,三名惡仆趕緊站住了。
“二哥,小弟所學可都是一對一的功法。不如讓他們一個一個的上,這樣方能檢驗出小弟的真實水準。”
於少謙這句話暗諷於少軍人多欺負人少,他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於少軍做事隻看結果,從來不看手段。要是薛貴沒有被製住,還好,這一被製住,於少軍就需要在於少謙與薛貴之間做一個選擇。
是給於少謙一個教訓,還是要薛貴一隻手?
於少軍臉色變幻,過了許久他才沉著臉開口,“少謙,不過是尋常切磋而已,切莫動了真怒。把薛貴放開吧,為兄見你煉體有成也就放心了,明日的族內大比希望少謙也能如今日一般大獲全勝。”
“借二哥吉言,少謙必當全力以赴。”
將薛貴放開,於少軍一擺衣袖離開三房別院,那三名惡仆趕緊上來將薛貴攙扶起來帶走。
見找麻煩的人都走幹淨了,戚氏這才走上前來皺著眉頭問,“少謙,今日你為何如此狠厲?當初你爹教你習武的時候就說過,武者強身健體伸張正義,切不可以勢欺人為非作歹。他二房惡仆雖然可恨,但也沒到斷他手腳的地步吧?”
見戚氏惱怒,於少謙趕緊解釋,“娘,這薛貴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仆人,他已經有煉體一重的修為了。”
戚氏驚呼一聲,“什麼?煉體一重?”
於少謙苦笑地點了點頭,“本來我也隻是想給四人一個教訓,但這薛貴一出手揮出來的拳風我就覺得不對勁。勁留三分仍有餘響,這正是煉體一重破空勁的體現。”
淵海城習武成風,但是真正能達到煉體境的武者少之又少。
煉體境就像是一個門檻,達不到煉體境,你就是再有天賦,再怎麼努力,終究也隻是凡人武師。但如果你邁過了這個門檻,那就意味著你有資格去接觸更高一層的境界,甚至超凡絕聖。
這也是為什麼於少謙在發現薛貴真實實力之後用他來威脅於少軍。
於家雖是淵海城四大家之一,但煉體期武者依舊很少,薛貴如今出在二房,可想而知二房在家族中的地位將會有不小的提升。
戚氏也是聰慧的女子,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節,聲音發顫地詢問於少謙,“少謙,那二房之前讓薛貴他們試探你,實際上是想……”
不等戚氏說完,於少謙一擺手打斷了她,“娘,我有些累了,這就回房睡一個回籠覺。”
於少謙將石磨上放著的錦袍拿上,快步走回房間關上房門。
看似普通兄弟之間的武學切磋,實際上是想要借這個機會讓薛貴廢掉自己。這其中的凶險於少謙又如何不知?
戚氏幽幽長歎一聲,“少謙,要不……要不就把家裏的那塊田交出去吧。我們母子收拾收拾行裝,離開淵海城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