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宇和蘇晴又在府邸住了一天,這兩天也玩夠了,便帶著尹星辰回了宮。
馬車剛入宮,蘇晴正扶著巧蓮的手下馬車,誰知太後的人就跑過來道,“陛下,太後傳您和汐貴嬪去福壽宮。”
尹星宇臉色一沉,不用多想,太後定是因為他這兩天在宮外而有了意見,當下隻道了句,“朕知道了,朕這就和汐貴嬪去福壽宮見母後。”
蘇晴下了馬車走過來,問道,“陛下可想好應對之詞了?”
尹星宇不悅的白了一眼,“朕這兩天住在丞相府,母後心有意見也不敢說什麼,去了敷衍幾句就是了。”
蘇晴也不再多語,跟著尹星宇往福壽宮走,等到了地方,已經過去許久,畢竟宮門口離著福壽宮太遠。
見到了太後,尹星宇和蘇晴施了禮。太後怒目瞧著二人,當即吼道,“出宮這種大事,怎麼不提前告知哀家一聲!”
蘇晴沒想到太後能這般動怒,想來尹星宇都平安回來了,太後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當下有尹星宇在,還輪不到蘇晴說話,她微微低著頭沒回話。尹星宇這時開口道,“兒臣隻是想借著幾日休息出去體察民情,讓母後擔心是兒臣不孝。”
太後冷哼一聲,極其不悅道,“別拿這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哀家,你就是玩心大想出去罷了!”
太後識破了尹星宇,讓尹星宇臉色難看了一下,可太後接下來的話,卻讓蘇晴和尹星宇都變了臉,太後怒道,“你出去這兩天倒是快活了,宮裏可出了大事!”
尹星宇微微一驚,問道,“宮裏出什麼事了?”
太後下意識的瞧了蘇晴一眼,隨後將目光轉回尹星宇身上,冷道,“當日你和汐貴嬪出宮並未告之任何人,皇後晚上去給你送夜宵,誰知在你養心殿發現了這個!”隨即,太後從軟塌墊子下麵掏出了個白色的東西,氣憤填膺的丟在了地上。
太後扔的太快,誰也沒看清是什麼,等東西落了地尹星宇瞧過去,竟是個用白布棉絮紮好的布娃娃,尹星宇眉頭一皺,“這是什麼?”
蘇晴也好奇,走上前將布娃娃撿起來,這布娃娃上無麵容,上麵用細針紮著一白布條,清清楚楚的寫著,“田景蘭,戊子年八月八號,蠱。”
蘇晴瞬時心尖一顫,驚道,“是巫蠱之物,誰這麼大膽子,宮裏嚴禁巫蠱之術,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尹星宇一聽也嚴肅了起來,忙是上前奪過蘇晴手裏的髒東西,臉色瞬間就冷了。
太後冷冷的看著蘇晴,帶著十分不悅的語氣,“經哀家盤查,這東西出自漪瀾殿。”
蘇晴聽過更是一驚,麵容早就失了色,驚慌失措道,“不可能!嬪妾從來就沒做過這種事,怎麼可能出自漪瀾殿!”
太後咬了咬牙,“當夜你和陛下都不在宮裏,皇後瞧見這東西就轉交給內設司去辦了,此事鬧大了,哀家看你如何收場!”
蘇晴當即明白,她是被人陷害了,而且事情既然交到了內設司,那便是誰都救不了她,除非她能洗脫罪名,眼下馬上就要過年了,大年初一是百官入宮給皇帝和太後請安的日子,那麼這件事也會傳到朝廷,到時父親也會因此受牽連。
蘇晴竟沒想到,她隻是不在宮裏兩天,竟出了這麼大的事,一想到琉璃是她的貼身侍女,必然也不會好過,忙問道,“太後,嬪妾的侍女琉璃現在人在哪?”
太後越發的不高興了,“你現在都是自身難保,居然還關心一個宮女,她早就被人抓到慎刑司問話去了。”
蘇晴渾身一顫,慎刑司那種地方,若不是扒層皮是不會罷休的。
事到臨頭,為了保全自己和琉璃,蘇晴隻能忍下心頭情緒給太後跪下,言道,“太後明察,此事和嬪妾毫無關係,這是有人蓄意謀害嬪妾。”
太後冷目看著蘇晴,語氣裏帶著凝重,“若不是哀家派人去宮門守著,第一時間把你交到福壽宮,你都到不了後庭宮門就被內設司的人抓去了!”
蘇晴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忙道,“事發突然,還望太後給嬪妾的點時間,嬪妾一定給您一個答複。”
太後直接站起身,朝著蘇晴就怒道,“你給哀家答複有什麼用,你得給內設司一個答複!”
太後說的沒錯,內設司是主管後庭律法的機構,但凡是能入內設司的案子,那都是大案要案,但平日很少動用內設司,當初焱妃之死都沒交給內設司去辦,一般都是皇後和太後審理不清才交由內設司查辦。一旦案子交到內設司,那皇後和太後便無權幹涉,所以當下太後才如此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