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城——”洛菱從可休憩的長椅上站了起來,把手中的小盤子和叉子放在一邊,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說道:“你說得是不錯。我確實不想見到你。五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什麼牽扯!我記得五年前就和你說過,我之前一點兒都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沈青城的手指捏緊了手中的葡萄酒高腳杯,眸色倏地變黯:“洛菱,你在裝什麼,你說的到底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的?就好比現在你什麼時候從一家小公司老板的女兒變成了神州集團千金,是你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了?還是你自己李代桃僵,鳩占鵲巢了?”
洛菱心裏明白,沈青城可能已經調查過了範欣悅的身份和背景。
見這裏隻有他和她兩人,倒也索性沒什麼繼續瞞下去了:“我的確不是範欣悅……我是假扮她,嫁給黑曜辰的。沈青城,你已經得到了很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你又何必和我較勁?如果你能不揭穿我的身份,我會很感謝你的!我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不是為了母親的醫療費,她也不會眼一閉,心一橫,選擇代替範欣悅嫁到黑家來的。
沈青城望向洛菱的小臉。
隻見,這張他已經念了五年的小臉,變得越發靈動俏麗起來。
五年前的稚氣已然消失不見,但是雙眸卻很清很亮,一雙眼眸轉動間,似有無數光華在眼眸眸底彙聚。吹彈可破的肌膚嫩滑細膩,一點兒瑕疵都沒有,泛著晶瑩的光澤。一張櫻桃色的嘴唇微微地抿著,卻水潤嬌嫩,宛若無聲地邀君多采擷。
特別是她剛才狼吞虎咽的樣子,沒有一絲做作,有一種說不出的萌態和嬌憨。
其實,早在剛才,沈青城就已經走出露台。
但是,沒來由的,他卻站在原地,就這樣直直地望著她,吃得饜足的模樣,不由出聲發呆。
“洛菱,你希望我不揭穿你?”沈青城開口緩緩地問道,眼底驀地生起了一絲輕蔑:“像你這樣的女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五年前,你看我什麼都沒有……你是如何對我的?”
洛菱一想到五年前那一晚的事情,小臉一下子煞白。
那時候還是在高中校園裏,那件事情被捂得嚴實,才沒有鬧開……
洛菱那時候委屈得哭了一天一夜,眼下沈青城提到這件事情,她瞪向沈青城:“五年前……沈青城,我從來不覺得我五年前做錯什麼?你憑什麼那樣對待我,學校處分你是無可厚非的!你記恨我什麼?那是你自己做的事情,自然要受到懲罰……”
那種事情,對高中生來說,是禁忌。
而她不認識他,他卻侵犯她。
她錯在哪裏?
沈青城冷笑起來:“五年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但我隻記得一件事情了。你是如何肮髒的!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不在意的女人,到底是有多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