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珠在大片大片的花叢中穿梭——刺目的“紅”,依舊是那刺目豔麗又妖嬈的“紅”。這“紅”被霧氣籠罩著,朦朧的有些閃爍,仿佛一觸碰,就會消失不見。
“公主…公主…”蔓珠突然感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呼喚,於是刺目的“紅色”漸漸的消散…消散…眼前緩緩的充噬了明晃晃的顏色。
“夢語,是你叫我?”蔓珠睜開水眸,望見一臉關切的夢語。
“對呀,公主,你好像又做夢了!”
“是呀,除了你還會有誰呢!可是你又為什麼要叫醒我呢?”蔓珠低喃,妖嬈豔麗的嬌顏閃現出落寞之色。
“可是,公主,你剛才的表情很痛苦,而且…”夢語有些著慌。
“夢語,你不必解釋。”蔓珠的嘴角被輕輕的拉扯,顯現出難得的笑容。盡管這笑有些勉強,有些僵硬,但卻足以安慰夢語驚慌的心。因為這笑真的很難得,很難得。
悅客茶館是京城裏有名的茶館。他不豪華,但很雅致。這裏既有達官貴人在樓上的雅間內談論事物,亦有迎來送往的人在大堂裏歡笑。大堂裏通常熱鬧非常,這裏有各種各樣的人,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故事。大堂裏的說唱藝人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他們說的書有的幽默風趣,有的詭異新奇。因此引來各個身份地位的人來捧場。
既然如此,這裏的常客就不能少了他淩天耀,京城裏有名的”紈絝子弟”,說他是紈絝子弟,隻不過因為他實在貪玩,又是儀表堂堂的佳公子。至於他是哪家的公子,京城裏少有人知道。隻知道他來到京城沒多久,京城裏就鮮有人不知道他淩天耀這號人物了。淩天耀不但長得瀟灑飄逸,俊美無鑄,更重要的是他俠肝義膽,鋤強扶弱。隻不過每次幫完人後未等人答謝,就不見了身影。你可千萬別以為他是一個“不留名大俠”,他這樣不過是因為他要找別的新鮮事兒去玩了,若不是如此大家又怎麼會知道他叫淩天耀呢!還不是每次打架他都大喊“讓你家少爺‘淩天耀’教訓教訓你”於是他的名字也就被傳開了,但若是你再想找他,恐怕就不可能了。也有尋仇的人想要跟蹤他,隻是跟著跟著就沒了蹤影。如果你想就地解決了他,那我建議你換個說法——你實在不想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話說回來,這日淩天耀又逛到了此地,大家都在神情專注的聽祖孫倆說書,也就都沒注意到他。
今天的茶館不似以往熱鬧嘈雜,哀婉動人的曲調,在老人的胡琴裏流轉出來,仿佛要將所有的人都拉進一個優美深遠的故事之中。“爺爺,你的胡琴裏有無盡的悲傷,這是不是說你很傷心呀?”姑娘清亮悅耳的聲音揚起與這動人的曲調形成鮮明的反差,隻是非但沒有破壞這深遠的意境,而是把人的心揪得更緊。“胡琴裏自有無盡的悲傷,隻不過那是一個絕美女子的悲傷,可不是你爺爺這個糟老頭能有的悲傷。清兒~”,老人搖著腦袋又故意拉長聲音,笑著嗔怪自己的孫女兒。孩子般的頑皮,逗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台下早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揚聲問道“我說楊老頭兒,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絕色美人兒的故事?”“李公子似乎聽見是美人的故事,有些按捺不住了呢,好吧,那我就言歸正傳,講講這女人的故事。”楊老頭調笑的言語又引來了一陣笑,而這裏的人都是常客,彼此熟稔,互開玩笑是常有的,自然也不會有人在意。
相傳北海的中央有一個島,名為“仙客島”,島上常年四季如春,鳥語花香。是一個人間仙境。島上住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他每日引晨露止渴,以野果果腹。聽說他法力無邊是個仙人。
“爺爺,真的有這麼一個島嗎,為什麼從前未曾聽你提過。”“傻丫頭,這是天機。”“怎能時時掛在嘴邊。”“哦~”清兒故意拉長聲音,貌似頓悟的樣子。“你們爺孫就不要裝模作樣了,真有這樣的島,我為什麼從沒聽說過?”下麵一個人仰麵問道。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老人故作深沉狀,講道:“因為這個島每十年才出現一次,而且總是若隱若現,所以就沒人知道嘍!”“那爺爺你是怎麼知道的呀?”“這個~這個~”“鬼丫頭,經拆我的台”“啊,天機不可泄露。”“切~”全場一片噓聲。“好了,好了,好好聽我的故事吧!
後來,突然有一天,順著河水漂來一個木盆。盆內一個極其可愛的女嬰。
女嬰不知從何處來,亦不知飄蕩了多久。但這個女嬰始終在笑。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在老人的耳邊回響。老人捋須長笑,為女嬰取名為“悅玲”。轉眼間女嬰變成了女孩,而老人也已仙逝。女孩心地善良,又樂觀開朗。雖然島上隻有她一個人,但她並不寂寞。因為島上所有的生命都是她的朋友,鮮花,野草,白兔,甚至於凶猛的獅子。她在森林裏翩翩起舞,以愛擁抱整個大自然。光陰在旋轉的舞步中荏苒。她從一個小姑娘,變幻成了一位青春靚麗的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