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天,你誰也不是。
越過褚緒,我站到他五步之遙,伸手掏出一直置於裙袋中寸步不離的黑色手套,隻一隻,戴左手的,手套的背麵隱約現出骷顱頭的圖案,它的兩眼閃著紅光,魅惑,妖豔。
褚緒暗暗心驚,一顆汗珠沿著發線悄悄滑下,褚緒無心拭去,也不敢拭去。
看來金智慧真是激怒淩綾了。
不知道綾是什麼時候開始戴上這手套的,隻知道這是淩太太給綾的,隻有一隻,獨一無二。
猶記得淩綾上次戴上手套是兩年前,那時文哲為幫我們收拾殘局惹到了某高中的幫派老大,被折磨得半死,那時淩綾就是戴上這手套一人挑了對方三十人,當時褚緒就站在旁邊看戲,那時候的震懾之勢也不及現在,媽的,想不到最後會成為綾的對手。
至於為啥這手套要戴左手的,因為淩綾的神力在左手,她左手的力量足以打死一頭牛。
在場的,權宇彬四大天皇,薑元十七人眾,金智慧(已有些微的情醒),李熙珍都不解,淩綾戴上那一隻黑手套是為啥,但,褚緒,不淡定啊,不淡定。
褚緒是跆拳道高手,這個是毋庸置疑的,自小,他就表現出極好的天賦,每個跆拳道教練恨不得帶著他直奔奧運冠軍,然而,隻有他才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絕世天才,至少在淩太太眼中,他不是,因為他的胞姐,淩綾,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學天才,她盡得淩太太的武學真傳,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就算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跆拳道,他姐姐考取的段數早已超越了他,如今,戰意十足的淩綾,是誰也不能阻擋,神啊,隻希望在旁看戲的某人能大發慈悲就他於危難吧。
不待他祈求完畢,淩綾便以一招雙腿連踢的連環招式攻向褚緒,褚緒知道自己姐姐很變態,但未見過這麼變態的,一開始就是這麼高難度的招式,褚緒雙臂弓起,以小臂作盾,企圖避過強攻。
褚緒確實能避過了幾腿,但由於這是連環招式,淩綾連續踢了十幾腿也不見疲態,褚緒擋不過,硬吃了八九腿,淩綾的腿法淩厲,力量,勁度都是超高水平,一般人接一招早已去掉一半小命,褚緒雖挨了這幾下,但未見其有不良的反應,看來這也是長期受虐的好處。
淩綾見褚緒受了幾腿,也不再強硬使出這麼強悍的招數,轉移使用多變的下劈招式。
一直隱藏著秘密的淩綾於這一刻終是揭露真相,權宇彬等四人一直認為褚緒已經是當今高中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原來,他們的目光如此狹隘,真正的高手一直都是處於隱世狀態,待到今天才得而展露鋒芒。
權宇彬覺得很是受傷,原來,淩綾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麵對他,她對他一直都隱藏著秘密,而他,亦然,兩個都不能坦然相對的人,或許真的不能相守了,但,你叫我如何能放手?我不想放手,也不要放手!到底我要怎樣做,我們才能回到從前一樣?!
“媽的,淩綾還是女人嗎?褚緒都要被她踢得吐血了。”多日未見的黃毛兒驚吼著。
“哇,那一下側踢真受不了,很恐怖的力量,褚緒都飛了好幾丈遠了。”智成驚呼。
“混蛋,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宇彬,快救人!”彗星趕忙衝到褚緒身旁,如他說的,救人。
權宇彬立時出現在我和褚緒之間,他眼中柔情似水,“綾,到此為止吧,褚緒已經受重傷了。”權宇彬除去眼中漾著情動,還有懊悔,掙紮。
麵對權宇彬的情,我選擇視而不見,因為,現在的情況很好,如果愛情隻剩下傷害與絕望,那是真的可悲。
透過權宇彬,我看著受傷的褚緒,估計著他的受傷程度,還行,死不了。
我的手套一出,就是要見血的,不見血不罷休,這是當初淩太太給我的告誡,“這手套一出必見血。要是不見血的,那說明事情很小,沒必要戴上,戴上了,務必見血。”所以,我甚少戴上手套的,現在,任務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不戀戰,轉身就走,走到薑元一眾人前,打算多謝他們的援助時,隻見那些人不住的顫抖著,有的甚至已經腿軟得直接癱倒地上。
薑元見我注視著他,我和他視線相接,他驚恐的彎腰,“淩小姐,剛剛真的對不起,請您原諒我們。”抖著。
撲哧,這一群人真的很可愛。
“原諒啊,可以。但是,你們要當我的手下。”從今天起,我要履行我說過的話,我要成為首爾高中界的地下女皇,就從薑元開始。
“是,大姐。”
切,這稱呼真難聽,我可不要無端端的漲了一輩,聽起來就比你們老,我才不幹。
“以後稱呼我為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