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海有些好奇的看向宋文驄，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局麵下，十號還能如何翻身？
宋文驄深吸一口氣，搖頭苦笑道：“實際上這個我後來想了一下，空軍方麵也不是單純要難為人。如果采用149雷達，並且攜帶有四枚中距彈，作戰半徑1500公裏，最高時速18馬赫。單發‘輕型機’如果能夠做到這個指標，那麼對雙發重型機就會有足夠大的競爭力了。”
“那還叫什麼輕型機，重型機也就是這個水平了。”胡文海撇嘴道。
“是，十號如果能夠實現這個指標，在國防體係裏才會有足夠的戰場定位空間。不，或者，十號完全可以代替SU7和熊貓，單獨完成國土防空的任務了。”
“咦？”胡文海眼前一亮，皺眉沉思起來。
“宋總的想法，是……是要讓十號，獨自完成國土防空任務？以十號單發‘輕型機’的成本，相對廉價的國土防空機定位，完全可以極大壓縮國內雙發重型機的部署數量啊！”
宋文驄這個想法真是大膽，就連胡文海也有些驚歎他的思路了。既然高低搭配搞不上了，那幹脆就把SU7和熊貓，從國土防空的定位上擠出去。中國的國土麵積這麼大，肯定需要大量的防空機群。十號如果能夠以相差不大的性能替代國內部署的昂貴重型機，這個需求可就太大了！
在采用149雷達，更換新的渦扇發動機之後，十號的後勤保障體係與SU7和熊貓也會出現大量重疊，能夠極大的減少三款三代機對後勤的壓力。SU7和熊貓完全可以專心對海和舔地，反過來要給十號打下手了。
而且如果十號的15噸級渦扇發動機得到解決，以後不定還能一發配三機。十號、十一和編號殲十四的熊貓，全都可以采用這款發動機。
有了大推力發動機，熊貓反艦掛載的壓力也就沒有了，正可以補充飛豹下馬之後海軍反艦的空缺。
“隻是這麼一來，十號就要全麵放大。更換省油的渦扇，增加內油和起飛重量，所以問題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原點，發動機問題。”
“是啊。”胡文海點頭，歎氣道：“這麼一來，R5的性能是絕對不夠了。要解決新十號的發動機問題，江總和劉老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R5的技術是有挖掘潛力的，從頭再搞一款15噸軍推，這在時間和成本上都不能接受。我們可以考慮在R5的基礎上，設計一款涵道比的渦扇發動機。但是現在有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們對R5的內流場設計完全是兩眼一抹黑。要改它的任何一點設計，都是風險大到無法承受的地步。”
聽到這裏，胡文海當即點下了頭，若有所思的哼了一聲：“這是毛子的老毛病了。”
劉大響搖頭苦笑：“是啊，蘇聯工程設計大量使用經驗公式，這次可是把我們給坑苦咯！”
蘇聯的數學水平舉世皆知，在工程設計方麵往往有讓人驚豔的創造性成果。然而有些時候設計的東西拿過來問他們，這是什麼原理？為什麼這麼設計？
毛子的回答，往往就要抓瞎了。隻要這麼設計效果就會好，為什麼會好？這個容我再研究、研究……
經驗公式，試錯試出來的。然後用數學工具將規律總結出來形成公式，公式背後的對應原理那就以後再吧。而這些經驗公式，往往是不會出現在設計文獻上的。否則看文獻的人刨根究底，設計師回答不上來不是太尷尬了？
這對於蘇聯研究院所的總師負責體製來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一個總師往往能支撐起一個設計局，後續型號的開發也不需要假他人之手。隻要總師心裏有準，經驗公式一樣是很好用的。蘇聯科研係統師徒傳承不絕，這樣的體係並不是什麼弊端。
隻是一旦設計局黃了攤子，這一係的傳承就算是斷了。其他方麵想改這個設計，往往不知道應該從何下手。設計明上沒有公式，公式都在設計人員自己的筆記本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