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可疑的女侍應轉入牆角,雲宛在稍微思索後便選擇跟了上去。
總之,不管怎樣,她也要搞清楚對方的底細。
走廊裏,四寂無人,這裏是與會場側門相連接的過道,也是去往操作間以及衛生間等輔助房間的通道。
看女侍應所去的位子,應該是會場的雜物存儲間。
來之前,雲宛早已經提前了解了這個會所建築的建構,這是一項最為基本的工作,她自然不會忽略。
跟著女侍應轉入牆角,這一條走道的光線更暗了些。
但是,雲宛還是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女侍應閃入存儲間的背影。
眸光微動中,雲宛放低腳步聲,緩緩靠近,緊靠著牆壁,仔細的分別其中的動靜。
“你叫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請給我解藥,放我離開。”
剛靠近,一聲略微急促,語氣急切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這句話,透露了至少三個信息給雲宛。
第一,說話的人應該是之前她懷疑的女侍應。
第二,房間裏出了她之外還有別人。
第三,她是受人脅迫,而裏麵的人正是脅迫她的人。
果然,在雲宛腦中剛剛反應出這些信息時,房間裏就再次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這個人,也是個女人,而且從聲音中分辨,這是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而且很冷血。
“先別急,你得先告訴我,他真的喝下了那杯香檳麼?”
語氣裏,透著一絲絲戲謔,就好像是抓到老鼠的貓一般,不急著入口,隻是在逗樂著。
其中隱藏的殺氣,讓雲宛心中搖頭冷笑。
看來,這個女侍應已經拿不到解藥了。
“喝下了,真的喝下了。我是親眼看到他喝下香檳後,我才悄悄離開的。”女侍應的聲音更加的急切,似乎巴不得把自己看到的一切摳出來,放在那女子麵前重新放映一遍。
“咯咯咯咯……”一陣嬌笑傳出。
雲宛搖搖頭,對於這種有著惡趣味的人,她實在是不敢恭維。
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倒黴被牽扯進來的無辜之人,她實在不明白,能在這樣的人身上找到什麼趣味,值得房內那女子如此戲弄。
當然,她也不會化身為英雌,去解救那個女侍應。
別忘了,她的身份是什麼。
“你過來的時候,沒有被人發現吧。”那女人再次問出。
不過,在雲宛聽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被發現,好像隻是沒話找話一樣的拖延時間。
微微蹙眉,雲宛又向房間緊閉的房門靠近了一些,越是靠近,她的呼吸就變得越加的微弱,整個人的氣息好像消失了一般。
“沒有,沒有,我一路都很小心。”女侍應連連表態。
可是,換來的卻是那女人一連串的嬌笑。
笑聲中帶著滿滿的嘲弄,帶著冷漠還有逐漸增強的殺意。
突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戛然而止,房間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嗚嗚……”\t
不用看,雲宛也知道那女侍應的脖子被人控製住了。
房間裏,女侍應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妖嬈女郎,一身紅裝讓她美如蛇蠍,勾魂奪魄。
可是,她此刻卻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那血色般的紅唇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豔紅。
她隻是用一隻手,就掐住自己的脖子將自己提了起來,任憑自己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這魔鬼的控製。
氧氣的缺失,讓女侍應的嘴下意識的張開,雙眼幾乎凸了出來。
眸底,寫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你撒了謊。“女郎緩慢的說著,那語氣依然帶著戲謔。
女侍應用盡最後的力氣搖頭,想要告訴她,自己沒有撒謊。
女郎‘咯咯咯’的笑著,指間繼續加大力度,將女侍應如同拎小雞一樣提到自己麵前:“我給你的藥,發作的時間是五分鍾。如今已經過了十分鍾,可是會場裏卻沒有發生任何騷亂,你說,你是不是對我撒了慌?沒有完成任務的人,又怎麼能拿到報酬呢?”
女郎的話,讓女侍應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是親眼看到對方喝下香檳的。
她搖頭,想要說話,想要辯解,想要求饒。
可是,脖子被掐住,她根本無法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突然,女郎的話鋒一轉,指間一鬆,早就已經脫力的女侍應從她手中落下,跌落在地。
“咳咳咳……”
女侍應跪坐在地上,一陣急咳,眼耳口鼻都充斥著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可是,還未等她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女郎的聲音再次響起,將她直接打入了絕望的深淵。“因為,你已經活不長了,親手殺你實在太浪費我的體力,沒有錢的殺人,我可不是會幹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