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雅各布警長握拳在唇邊輕咳了幾下,阻止左右壓抑著傳來的曖昧笑聲。
作為警長,他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
他狠狠瞪了丹尼爾一眼,心中責怪他帶著私怨來辦公事。後者在這一眼中,有些不忿,卻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李小姐,可以仔細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麼?”雅各布警長向前一步,對雲宛禮貌的詢問。
雲宛雙手一攤,聳了聳肩:“事實上,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未婚夫進來告訴我說有警察來做普通檢查,我們正說著話,您的這位屬下就突然出現,並對我未婚夫進行一些帶著引導性的提問。”
果然如此!
雅各布再一次狠狠瞪了丹尼爾一眼,暗中責怪他無事找事。
“原來如此,給兩位帶來困擾了,是我們的不對。不過,丹尼爾也沒有完全說錯,循例上,我們是要堅持一下兩位的身份證明。”雅各布好聲好氣的道。
雲宛抬眸看向陸赫軒,似乎在遵循他的意見。
陸赫軒抿著唇,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也伸手從桌上拿起自己的錢包遞給了雲宛。
雲宛接過,熟練的拉開拉鏈,在裏麵取出了陸赫軒的身份證件,由從床頭拿起自己的卡包,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比真的還真的假身份證件,一起遞給了雅各布。
雅各布接過,仔細的核對上麵的信息。
雲宛趁機說著:“我和我未婚夫在國內的時候因為一個小誤會,而吵架。我一個人先跑來F國散心,後來他接到了F國商界的邀請,來這裏開會。辦完事後,就來這裏找我,想要和解。這扇門,就是我們和解前的發泄。”
雲宛之所以知道陸赫軒來F國的目的,還是因為他當初在酒店裏,無意中看到了打印出來的邀請函。
而此時,她這麼一說,即表明了陸赫軒的身份沒有問題,也解釋了他們在這裏所發生的事。
如果雅各布再繼續糾纏不放,那就顯得是故意的了。
所以,在她說完這番話後,雅各布一愣,立即把證件遞了回來:“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們打擾了兩位。我代表我的同事,向二位致歉,希望兩位忘掉今晚的不愉快。”
說完,他便轉身對所有下屬道:“這裏沒有可疑,收隊。”
“頭!”丹尼爾不甘願就此離去。
雅各布卻警告的道:“我說收隊。”
不給丹尼爾繼續說話的機會,雅各布警長帶著人率先走出了雲宛的公寓。
丹尼爾深深的看了陸赫軒和雲宛一眼,也無奈跟隨離去。
不一會,外麵就傳來的關門的聲音。
“對我的錢包倒是挺熟悉的麼?”待多餘的人離去之後,陸赫軒勾唇玩味的對雲宛道。
雲宛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拉開男人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坐回床上,把玩著手中的證件:“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門外,雅各布帶著警察向下一家走去。
丹尼爾不滿的問:“頭,怎麼他們說什麼你都信?”
雅各布站住腳,扭頭看他:“我也信你,但你有證據麼?這位李小姐我是認識的,她幾年前就買下了這套公寓,每年也會來這裏小住一段時間,四周的人也都是認識她的。她的身份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核查過沒有任何問題。而那位先生,先不說他到底是不是李小姐的未婚夫,但他卻是由我們國家的商人邀請來的,有著正當的出入境手續。我憑什麼不相信人家?倒是你,懷疑他們,卻又拿不出任何證據,難道因為你的懷疑,我就要冒著得罪商會的險,把他們抓起來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小夥子太年輕氣盛了,受不了一點打擊挫折。”
“頭!”丹尼爾表情依然不忿。
卻又無法反駁雅各布說的話。
他隻是覺得對方可疑,可是卻又沒有證據,被雅各布這樣一說,即便是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他為什麼覺得他們可疑了。
‘但願你是對的。’丹尼爾在心中歎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跟著隊伍進入了另一家中。
公寓裏,陸赫軒望著雲宛突然轉變的態度,無奈搖頭。
他坐在床邊,冷眸深處帶著疑問:“你對我的態度怎麼一會一個樣?”
雲宛撇過臉,不願與他對視,嗤笑道:“今晚可不是我求你幫忙,所以別想讓我付出什麼報酬。”
她對夜店相遇那晚之後的事,依然耿耿於懷。
陸赫軒皺眉,身子向前傾:“我沒有打算向你索取什麼。”說著,他臉色一沉,咬著牙狠狠的道:“更何況,上一次,似乎是你耍了我。”
想到自己居然失去知覺被放在淋浴間裏被水淋了大半夜,陸赫軒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