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悄然過去,邢安樂依舊沒有醒來,躺在那裏如同失去生機了一般,從外麵看去邢安樂的確一點傷都沒有受,但此刻邢安樂卻是已經昏迷。
“大夫就是這個年輕人,到現在還沒有醒呢!”老者恭敬的將一名大夫帶入房間中,在老者的話語下,一個氣息沉穩的中年人緩緩踏步,朝著邢安樂走來。
走到邢安樂身邊,這名大夫微笑的朝著邢安樂的經脈按去,一股很有規律的脈搏跳動從邢安樂的心髒發出,傳遍全身。“大夫怎麼樣,他患的是什麼病!”老者繼續追問道。大夫手掌豎起,示意老者不要說話,在大夫的示意下,老者自然也閉口不言,而是望著邢安樂,表情擔憂不已。一股真氣緩緩流轉,這名大夫手掌蘊含真氣,朝著邢安樂的天靈蓋摸去,摸在邢安樂天靈蓋上的大夫片刻後神情猛然一變,驚訝的道:“主魂錯亂?”主魂錯亂,沒錯!邢安樂此刻就是主魂錯亂,被兩大真神之境的武者強行抹去意識,本來邢安樂已經必死無疑,可月下美人這個劍靈卻救了他,將自己的生命化為生命氣息,救了邢安樂的性命,讓的邢安樂再次重塑肉體,並且有了生命意識,隻是這生命意識卻因為主魂錯亂的關係沒有起到作用,所以邢安樂到至今依舊是昏迷不醒。
主魂乃是一個武者身體中最主要的魂魄,起的作用甚至比靈魂還要強,主魂可以說是整個身體的樞紐,或者說是控製中心,靈魂則是身體內的一部分,主魂要比靈魂脆弱的多,通常主魂都會被識海保護,在識海的最後方,而兩大真神之境武者將邢安樂的意識抹去,也就意味著邢安樂的主魂也被抹去,這也造成了邢安樂本身就無法早重塑主魂,但月下美人的劍中之靈卻再次幫助他重塑主魂,這讓的邢安樂本身有了主魂,但卻受到了重創。
“主魂錯亂?莫非……莫非他是涅槃之境的武者?”老者望著大夫,神情猛然一淩。
“不,他是天位之境的武者,邢鐵叔,你是從何處將這個少年撿回來的?”大夫眉頭微皺,望著邢安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是從郡城回來的路上,看到這年輕人的!”邢鐵將實情說了出來。
“恩!如果不將他喚醒,他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再次回複意識了”點了點頭,大夫神色凝重的道:“我可以將他喚醒,不過醒來之後這年輕人就隻能失憶了。
“隻要能醒來就好!“邢鐵朝這名大夫點了點頭,表示這件事情自己能夠做主。
恩!大夫點了點頭,離開這破舊的房屋中,一個時辰後拿著藥材回到這房間之中。
藥材是一種發著惡臭的山藥,這種山藥形狀極為奇怪,整體呈黑色,蜿蜒崎嶇,雖然聞起來極為的臭,但苞開之後,卻有著一股純淨的能量在其中流淌,拿著山藥這名大夫手掌一撮,那蜿蜒的山藥便化為兩截,大夫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手掌拿起折成兩半的山藥再次一撮,而兩截山藥此刻再次一分二,成為四截。
就這樣不斷的反複搓著,半刻鍾後,那顆常常的山藥消失不見,被搓成一顆顆豆粒大小的方塊。拿起山藥,大夫雙手相互一擠,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大夫的手掌流下,進入邢安樂的口中,一次過後大夫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不斷的拿起山藥搓出液體,喂到邢安樂的口中。
邢安樂的身體此刻有了動靜,手指一抖一抖的,顯然有了醒來的征兆,看到這裏大夫更加加快了搓揉的速度,一盞茶後,所有的山藥全部被邢安樂喝進口中,邢安樂那緊閉的雙眸也在此刻驟然睜開。“這是什麼地方?”失去記憶的邢安樂望著周圍,簡陋的房間內陳舊的擺設讓的他頭腦眩暈,傳來一陣劇烈的頭痛。“我又是誰?你們又是誰?”邢安樂警惕的望著邢鐵與這名大夫,出於武者本能的警惕,讓的邢安樂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小兄弟,你叫做邢安樂,是我的兒子!”邢鐵目光深沉的望著邢安樂,憐憫之心此刻悄悄出現,他不忍心看到這位少年如此痛苦,所以就將邢安樂認為自己的孩子。邢安樂,安樂一生隻求安樂,平平安安,幸福美滿,這是邢鐵對於這少年的唯一心願。“你是我爹?怎麼可能?”邢安樂抱頭痛吼一聲,身體朝著大門撞去,被邢安樂這麼一撞,大門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窟窿,從窟窿向外望去,邢安樂的身影在狂奔中消失不見。
“爹爹!這位哥哥是怎麼回事?”一名年芳十五的靚麗少女,望著邢安樂跑去的方向,一雙水靈眼眸滿是擔憂之色。這是邢鐵的女兒邢珠,隻有十五歲的她卻顯得靈氣十足,特別是那雙水靈清秀的眸子,正可謂是清可見底,眸子在轉動間宛若一泓清水,流淌在人的心田,讓人感覺一陣心怡。一身素白衣袍穿戴於身,讓的邢珠的姿色更加迷人,似乎天外仙子一般,引人注目,也正因為這樣,邢珠成為了邢鐵最為牽掛的人,讓的無數富家子弟卑身前來,卻都是無奈而歸,邢鐵擔心或許有一天那些貴族子弟無法忍受,將會動用自己家族的力量,來進行搶奪,就算是拚出老命,邢鐵也是無法保住邢珠的。
“沒事,隻是有些瘋癲之症!”邢鐵望著邢安樂飛奔的放心,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緒波動:“這少年必定不是普通的天位之境!”
“沒錯,我是把好劍,不過以後不是了!”
“主人,再見了,我將殘魂留在劍中,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夠成為大羅金仙,將我複活!”奔跑中的邢安樂忽然抱頭痛呼起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突兀的出現在邢安樂的腦海之中,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散。啊!“走開,我不知道你是誰!走開啊!”邢安樂手中拿著已經沒有絲毫顏色的鐵劍,不斷的朝著周圍揮舞著,主魂錯亂的他早已經失去了對月下美人的認識。
在他腦中一片的空白,一幅幅以往的畫麵不斷的出現,讓的邢安樂腦袋脹痛無比,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炸,捂著頭不斷的嘶吼,終於!邢安樂精力耗盡,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唰唰唰!大雨傾盆,豆粒大的雨滴此刻從天空不斷的滑落下來,大雨之下一個少年茫然的望著周圍不知所措,雨水打在他的臉頰上,帶來一陣刺痛,讓的少年呼吸凝重一些。瓢潑大雨下,少年的身體宛若一個螞蟻,任由著雨水的打擊,很快的,大水成澇,水流順著路上流下,將呆若木雞的少年浸泡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