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你……”天遊老祖看著雙眸通黑的淩辰心驚不已,縱使他再怎麼預料,縱使他的直覺再怎麼地強,這一刻時,也是瞠目結舌,難以言語。
淩辰的那股蘇醒的意識有口難言,竭力要抑製下心中的魔念,卻是有心無力。
“死!”淩辰猛然爆出一聲低喝,聲音沙啞刺耳,如同一個百年滄桑的老人所言一般。
“你……”天遊老祖不知該說什麼好,隻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那個少年,眉頭不經意間已是如疙瘩般擰起,其內又深深的刻著什麼樣的情愁?
淩辰卻是未曾應聲,不待天遊老祖反應過來,手上的利爪就如一根根閃著寒光的劍,劍芒迸裂流轉,折射在天遊老祖臉龐之上,一片幽光。
“小子,你玩得太過了吧……”天遊老祖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緊皺的眉頭陡然鬆開了,緩緩道。
這番到淩辰眉頭一皺了,凝視著天遊老祖,雙眸中再次閃過一絲寒光,麵色攜帶著恍若漫天的狠厲,手上的利爪也升騰起了幾縷黝黑的劍芒和深邃的魔焰,朝他看去,一切是這麼地可怖。
“嗖!”利爪在空中劃開一道口子,破空之聲不絕於耳,那劇烈的罡風掃過落葉,拍擊在天遊老祖衣袍上,這衣袍麵對著如刃如刀的罡風卻是渾然不懼地迎去,竟是絲毫未損,細絲未破。
“……”天遊老祖看著淩辰,默然無言,眼神卻是有著幾分笑意,幾分戲謔,和……一分警惕。
淩辰心中猛然一驚,正欲再次發擊,胸口處卻是猛然一疼,仙與魔的對抗使其氣血上湧,一口黑血頓時染遍了淩辰眼前的綠地。
見淩辰突發異樣,天遊老祖的老臉頓時白了幾分,雙眸中含著急切,竟是飛速迎了上去,扶住了淩辰搖搖欲墜的身影。
“啊!”淩辰爆出一聲大吼,吼聲中盡是滔天的殺意與魔念,似是質對萬物,似是自言自語道:“殺,殺,殺……”
那聲音淒涼至極,卻又是帶著無盡的魔意與嗜血。
“死!”淩辰看向了天遊老祖,低喝一聲,猛地推開他,呈血黑之色的劍氣自體表爆出,飛速斬向了天遊老祖。
天遊老祖被淩辰一推,一個踉蹌倒退出去數步,未曾答話,但見那黑劍已然到了跟前,天遊老祖向後一個翻轉,避開這道來勢洶洶的劍氣,以此同時,自天遊老祖體內飄出一個玄妙的陣圖,細看其內,卻是天遊老祖自創的一五行陣圖,金、木、水、火、土各占一方,金為白、木為青、水為黑、火為紅、土為黃。而個個顏色之中又是蘊含著一個星球,金為太白星、木為歲星,水為辰星、火為熒惑星、土為鎮星,全力攻擊之時,五星齊出,五行之力,相融合一,其內又蘊含著點點的八卦之玄,威力恐怖如斯!
生命恐懼的本能使淩辰麵色一變,卻是如行屍走肉一般,絲毫不懼地慢慢朝天遊老祖走來。
天遊老祖眉頭深深地一皺,見那幾縷劍氣已然射來,便不再猶豫,五行陣圖飛速運轉,任那鋒銳可切鐵為土的劍氣數次轟擊,這道陣圖卻是穩然不動,然而其中蘊含著的反震之力竟是將那幾縷飛劍擊開,瞬間消散,淩辰再受一擊,口中更是噴吐鮮血不止。
“小子!”天遊老祖見淩辰受創,急忙停止了五行陣圖的運轉,接住了淩辰搖搖欲墜的身子,急切地看著淩辰。
“傳……傳承,入……入魔……”淩辰雙眸中難得地閃過一絲清醒,口中擠出這幾個字,便又是讓魔焰焚心,渾身透著一股邪魔之氣。
“入,入魔!?”天遊老祖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繼而暴退開淩辰,凝視著渾身魔焰騰飛的他,一長一短的白眉眉間一皺,心中思忖起來。
“雙眸通黑,渾身魔焰,邪氣滿溢,不分敵我,行屍走肉!”天遊老祖口中快速地喃喃道,而後一驚,看著淩辰默然無語。
“小子,為師未曾想你竟會入魔。”天遊老祖低歎一聲,看著淩辰,心中猶豫不決。
淩辰身形一晃,右手手掌上劍芒璀璨,便要衝殺向天遊老祖,不料,天遊老祖還未作何反應,淩辰的左手竟是生生抓住殺去的右手,看去滑稽不已,片刻之後,右手依舊被左手緊緊地抓著,被抓住的手腕處已經有了一條條的白痕,絲絲的血跡慢慢自那裏溢出,淩辰的臉龐上露出了猙獰之色,仙與魔的對抗,讓淩辰的身體欲要滿溢爆開!
天遊老祖見淩辰這番奇怪的動作,先是心中大驚,而後不由得狂喜起來,臉龐上的白眉一抖一抖地,按捺不住的激動神色,在其臉上縱橫著。
淩辰的一個眸子中雖依舊是血黑,卻已是滲進了些許清靈,那股清靈之色直直看著天遊老祖,強烈的懇求之意包蘊其中。
“小子,是生是死,為師隻能幫到這裏了!”天遊老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靈力飛速運轉,強行抑製著淩辰暴躁的身體盤膝坐下,不時朝體內竄進一二縷,洗滌著淩辰內心的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