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鳳容傾動嘴想說什麼的時候,千裏鏡有了異響,她立刻拿出來,隻見蕭焉洛神色如常的在鏡子那頭看著她。
“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去哪裏了?”鳳容傾暗暗不爽,他既然沒被方氏母女抓去,之前為何不跟她交代一句,害得她差點沒命。
想到這兒,她抬頭看了傻女一眼,心想多虧了這女孩。
“剛才屋外有黑影,我去追了,讓他跑了,倒是你,怎麼那麼狼狽?”
“回去說!”鳳容傾收了千裏鏡,臉色凝重,蕭焉洛也看到黑影,而且,還給他跑了。
她看到黑影和他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
或許是方氏的詭計,利用蕭焉洛引她出去。這有點說不通,因為蕭焉洛的靈力絕對在方氏之上,沒理由讓她逃了又來引自己出去。
那麼,一共有兩個黑影,那另外一個,是誰?
“餓……餓……”
傻女突然哭叫地搖著鳳容傾的手臂,打破她的思緒。
鳳容傾立刻把她帶回城裏,先給她換身衣服吃個飽飯再說。
她走在前麵,女孩就在旁邊默默跟著,若不是剛才看見她打人的凶狠模樣,鳳容傾還真覺得她膽小怕事。
兩人很快走出了獵場,而在他們身後,一個身手幹練的黑影如夜鶯般輕盈地落在伸出的樹枝上,鳳容傾每走遠一段,她就跟上去一段,始終跟她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突然,一陣邪風從黑衣人側麵襲來,她立刻翻身躲開,回頭一看,樹幹被一根朽木橫心穿破。
“誰?”她機警地看向黑暗裏麵。
“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本王的人?”
低沉磁性的男聲充滿了威懾力,從頭頂傳來。
淨月冷不丁抬頭看去,隻見東夜酌慵懶地斜躺在比她高處兩米的樹叉上,雙眸攝人魂魄。
她咽了咽口水,眸子裏不自覺有些緊張。
驀地,她朝東夜酌額首見禮“妙音閣淨月,見過王爺。”
東夜酌冷不防笑出聲,“妙音閣不好好守著落雁山,來這裏爭什麼?你們祖訓不是永不踏入禦法門?”
“閣主深意屬下不會任意揣測,隻是妙音閣一向不與王爺為敵,還望王爺今晚之事,隻當沒看到。”
淨月恭敬地給他作揖懇求,東夜酌卻不當回事,他隨意折斷了一根細長的樹枝,倏忽冷言出聲,“鳳容傾是本王的人,告訴醉長歌,不想被逐出大周,就斷了非分之想。”
說完,隻聽突突幾聲衣袖弄風的聲音一過,樹叉上已經沒有東夜酌的身影。
淨月禁不住扶樹喘息,剛才,還是她有生以來最緊張的一次,尤其是看到安南王的眼神,她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任何耽擱,她立刻回客棧向醉長歌複命。
…………
東夜酌並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轉了個彎,直奔京城悅來客棧。
蕭焉洛沐浴出來,衣服沒來的及穿上,就看見坐在桌邊的東夜酌,他吃了一驚。
然後淡笑一聲,轉身拿起衣服穿上,“王爺突然夜訪,莫非有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