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與方氏纏鬥時她已經好耗用了大半靈力,剛才給他煉藥也是用盡心力,現在,她已經疲憊不堪,身子搖晃不穩。

這麼一趴,就想先喘口氣兒再起來。

誰知,才趴了一會兒,一雙手驀地把她收緊,鳳容傾吃驚地抬眼看東夜酌,隻見他半睜著眼,好像是恢複了一點。

“你……啊!”

嘭地一聲,東夜酌倏忽抱著她壓在地上,就像大冬天裏要取暖一樣把她抱緊。

大長腿壓在她身上霸道地往他身體裏收緊。

隨之而來的變化讓鳳容傾大吃一驚,他的體溫竟然慢慢回溫,凸起的青筋也沒那麼凶狠。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東夜酌除了麵色依舊蒼白之外,頭疼的感覺已經消失。

他恢複了意識,第一件事就是推開鳳容傾。

“你!”

“不許再碰本王!”即使白著臉,他氣勢仍舊不減。

鳳容傾顫抖地指著他,語無倫次了,想罵人,形容詞那麼多,竟然不知道選哪個比較好……

東夜酌靠著門,無力地半蹲下來,用盡呼吸,好像又加重了。

鳳容傾賭氣地雙手抱胸,當做沒看到,她不想理他。

隻是,她沒有忘記剛才的怪事。

此怪疾一旦發作,痛苦的症狀要持續整整一夜才會消失,而在這段時間裏,東夜酌靈脈消失,與凡人無異。

可是她一和他接觸,他就能動了,這未免太奇怪。

她原本是想扶他去太虛靈池泡一泡,經過這麼一抱,貌似她比靈池有用?

嘭地一聲,東夜酌猝然倒地,鳳容傾扭頭看去,他正在翻白眼。

她暗罵一聲,還是轉身。

“別碰你?”她蹲下,問他。

心裏堵著一股悶氣。

東夜酌白眼翻得更重了。

她伸出手,在他臉上拍拍,才一碰上去,東夜酌的大手就把她拽過去,再次抓緊她,甚至,雙手伸進她的衣服裏麵。

“喂!嘶……拿出來!”

仗著有靈力,鳳容傾輕鬆地把他的手抽出來,提氣起身,扶著他快速飛身進入太虛靈池裏麵。

好在結界沒有攔住她,也是,身上背著東夜酌,怎麼可能被攔住。

許是這幾日都無人來泡,靈池裏麵的霧氣濃重,像吃飽了一樣。

兩人剛剛在池邊站定,一股力量拽著鳳容傾跳進靈池。

鳳容傾無奈地看著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仰天無語,剛才還口口聲聲說不許碰他,現在自個兒黏上來了。

什麼人啊~

蕭焉洛說過,泡靈池時要全脫。

鳳容傾想了想他剩下的秘籍,咬咬牙,上手!

他跟隻死章魚一樣黏在她身上,衣服根本無法從前麵脫,鳳容傾倒也沒多猶豫,借著靈力,輕輕把衣服從後麵劃開一個口子,扯上扯下地給他脫了。

褲子好解決。

吱啦一聲,褲子被她簡單粗暴地絞成碎片,他的體溫完全裹住了她的身體。

一脫完衣服,東夜酌的寒氣驟然消失,隻是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鳳容傾被迫坐在他身上,氤氳的熱氣在她臉上化成細密的水珠。

有一些壓在她長翹的睫毛上,壓地她昏昏欲睡。

慢慢地,她順勢趴在他肩膀上,閉眼睡去。

男人下意識地加重了雙臂上的力道,越收緊,身體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