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氏母女想破腦袋,都得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隻好作罷。

“裳兒,明日複試,一定要不擇手段!”

“娘,我知道。”

鳳容裳一臉堅定,這複試是她可以名正言順露出本性的理由。

禦醫令複試,唯一的規則就是,不擇手段。

…………

夕陽暈染了太皇山頂,許多女弟子都在竹青院大門外看日落,說是看日落,不如說是在等機會。

旁邊就是華陽宮,大周皇族都在裏麵,她們就等著能碰上一個從裏麵出來的皇子王爺,說不定就能一步登天,當鳳凰了。

這裏麵,往往有異類,鳳容傾此刻正在房裏麵睡得正香。

雖然一舉奪下初試,可她一出來,就覺得元氣不足,像是經過了一場惡鬥般疲憊。

她隻記得,她莫名其妙站在一個空無一人的洞口,離賽道百米遠,神智恍惚地震出百劍傷了那女人,若不是她及時清醒,恐怕那女人已經死了。

那種恍惚感像極了在夢裏的無助,她隱隱覺得身體這次的異常,是與那個夢有關,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告訴別人。

她是司音這件事,隻能她自己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能知道。

畢竟,她喪失了記憶,不能保證殺她之人不在京城。

可是,這次跟上次東夜酌掐她脖子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她至少知道自己看見了一隻焦黑的手向她伸過來,這次,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想了想,該是迷幻粉的效用,她當時忙於過關,不幸吸入一些,等到發現也已經晚了。

她隱隱能察覺得到,中了迷幻粉之後,發生了一些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有人推門進來,鳳容傾睡夢之中能聽到一點動靜,也不在意,心想不是紗淺就是蕭焉洛。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兩人都不在房裏。

門緩緩閉上,一抹紫色衣角跟著黑靴緩緩走進裏間。

視線往上,露出男人臉上俊美無雙的輪廓,他的美,亦剛亦柔,或野或淨,尤其是那一雙攝人的黑眸,都說尋常女子隻要跟他對視一眼,九個沉淪,剩下那個,是瞎子。

所以百姓都說他遭了老天的嫉妒,才讓他空有絕世美顏卻不得享受齊人之福,別說齊人,就是女子的胯下滋味,他都沒機會享受。

一道熾熱的目光在鳳容傾臉上停下,緊緊盯著她那光滑嫩白的肌膚,就像,餓狼見了肥羊。

饑渴難耐。

倏忽,男人的目光有了一些抽'動,落在她右手拇指上。

這戒指……

他倏然勾起唇角,笑了。

“主人,有人來了。”七夜的虎聲憑空響起。

一陣風輕輕掃動鳳容傾的頭發,房間裏已經沒有人。

蕭焉洛推門進來,叫醒鳳容傾。

“今晚紫荊宮的晚宴,皇上點名讓你赴宴。”

鳳容傾迷迷糊糊的,隻抓到了“赴宴”兩個字,呶噥了一句“什麼?”

太皇山雖然在大周國內,卻歸禦法門管。

晚宴設在紫荊宮的觀月台上,都是三國的皇族和一些大臣家眷,由禦法門大司法做東。

蕭焉洛突然說讓她也去,這著實讓她吃驚。

“放心去,出不了什麼意外。”

鳳容傾想了想,抬頭看他,那雙眼睛裏總是散發出讓人安心的沉穩。

“紗淺呢?”

鳳容傾突然想起她不在屋裏。

“在洗澡。”蕭焉洛快速回答。

鳳容傾點點頭,沒有看到他臉上一滑而過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