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歡愉之後,鳳容傾想起正經事,立刻穿好衣服起來,幫他檢查身體。
東夜酌也沒有多說什麼,乖乖讓她檢查。
繞到他後背,趁他不注意,她雙瞳凝住,觀察他的體內。
尋找,那個她在空間裏見過的命魂珠。
其實上次她不小心透視到他的身體之時,隻顧臉紅了,沒怎麼看清。
所以,未免會有遺落。
上下看了一圈,她沒有找到命魂珠。
這才想起,或許是在他的虛鼎裏,那是她無法看到的存在。
她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那天在南鷲城,誅天劍力量蘇醒的事兒,以及對命魂珠的猜測與他說了。
聽完,空氣中陷入窒息的沉默。
他緩緩抬起眼皮,看她,“它真那麼說?”
她點頭,同時,抓緊了他的手。
“沒事,就算真是如此,隻要我們不用三魂珠,就沒事了。”
她抓著他的手的力道非常的緊,幾近掐出血來,這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害怕。
東夜酌沒有同往日那般否定她的話,也沒有肆意蔑視自己身上的病。
因為,他此刻能理解鳳容傾的感受。
失去的滋味,他嚐過三次。
第一次,是小時候,母妃自縊,扔掉他一個人。
第二次,是鳳容傾難產而死,他雖然心痛,但是,他知道她或許已經回到狐族,所以,並沒有那麼害怕。
第三次,便是在南鷲城。
那是他最無助的一次。
那種明知她已經死了,卻不肯相信,終日沉迷於打仗的日子,他過了兩個月。
溢滿胸腔的感覺是在痛苦之上。
所以,他現在分外能體會鳳容傾的感受,他也不想把她一個人丟在世上。
他的眸色深深,良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像是給她打入一劑定心丸,“嗯,不用。”
“蕭焉洛控製不住誅天劍的,不用多久,他就會被反噬,到那時,就是我們反擊的機會。”
“別忘了,我已經派花流錯打入他們之內,新到的軍隊裏,所有的血屍都是我們的人,隻要時機一到,我們就將他們端了!”
鳳容傾仰頭看他,“那群血屍是怎麼來的?”
東夜酌眼底的愁緒一掃而光,露出自豪的笑意,“你猜猜。”
鳳容傾眼底一黯,“你搶的?”
東夜酌挑挑眉,不置可否,“還記得當初你煉製的那些解藥麼?”
“當然記得,可是天下說,那些解藥沒有送到目的地……”
在他狡黠的目光中,鳳容傾忽然明白了。
“是你的計謀?”她從他懷裏坐直身子,眼睛瞪地跟銅鈴似得。
“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人,這些血屍,都是從赫連雲的手裏煉出來的,他們聽赫連雲的號令,同時,也會聽命花流錯,我們都分不清的兩個人,血屍不會分得清,所以,我才沒有用你那些藥。”
“血屍的戰鬥力驚人,正好可以應付精力旺盛的妖類,甚至,比妖兵更勝一籌。”
“孤淵島上的罪犯雖然罪大惡極,但勝在靈力夠強,所以我把他們都放了,現在他們都埋伏在絕命山脈上,按照你當初教我畫的地圖路線埋伏在各個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