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德爾迅速把那半張紙合上了。
要鎮定,他對自己說,莎柏是紅龍會的領導者之一,而紅龍會是專門研究禁忌魔法的結社,你早該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對嗎。現在要做的就是深呼吸,平靜下來,把那張羊皮紙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研究一編。
結果他連吸了幾口氣,卻緊張的忘記了呼氣,把自己弄的像是個哮喘病人。
最後,他重新拿起了那張羊皮紙,但就是在那個時候寢室的門被推開了。楊衝了進來,他喘著氣,像是在被誰追趕:“裏德爾,你真應該去參加今晚的俱樂部的,今天很有意思……你在看什麼?”他探過頭來,裏德爾迅速把羊皮紙藏在身後。
“……我是說你為什麼不去參加宴會,原來是為了躲著一個看女孩子的情書!”楊踢掉了鞋子,跳上了裏德爾的床,他伸手去搶那張羊皮紙,“我要看,給我看!”
“喂,這不是情書!”裏德爾護住手裏的紙,他整個人弓在床上,就像是一隻大龍蝦。
“就是,就是!你居然不給我看!我都告訴你我喜歡珍妮弗了,你卻不給我看女孩子寫給你的情書!”楊拚命去搶那張紙,他認定那就是情書——他隱隱約約瞥見那張紙上還貼著女孩子的照片。甚至他幻想那女孩可能就是珍妮弗的朋友,這樣的話他就不用每次找珍妮弗時都隻能討論魁地奇的話題了。
“都說了不是情書!”裏德爾一腳踹開楊,他皺著眉頭說,“我如果有了喜歡的人一定會跟你說的,這次真的不是。你最好不要卷進來,絕對會被學校開除的。”
最後一句話起了點效果,楊安分下來,但他仍不依不饒的說:“那你說,那張羊皮紙上寫著什麼?”
那一刻裏德爾有些惱火了,他不認為自己什麼事都要向楊彙報的那麼詳細,即使他是自己的好朋友也一樣。“這和你沒有關係,我一個字也不會跟你講。”裏德爾不悅的說。他的聲音冷冷的。
還沒等楊悶悶不樂,寢室的門再度被撞開了,這回帶著憤怒的表情站在門邊喘氣的人是希斯特L歌德。他是個皮膚黝黑的男孩,褐色卷發極短,就像是貼在頭皮上一樣。因為他比眾人大一歲(他因為個人原因推遲了一年才來霍格沃茨上學),又因為他的名字希斯特和姐姐的發音(英文發音)相似,所以寢室裏的孩子都叫他姐姐。
姐姐單手扶著門框,衝倆人喊道:“楊。你今天死定了,你居然敢往我的飲品中扔糞石!裏德爾,你別護著他!”
姐姐不僅比他們年長,塊頭也要大的多,他簡直壯的像是一隻小熊。裏德爾自然識趣的閃開了,他幸災樂禍的看著楊:以姐姐的性格肯定不會因為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就對楊動真格,但如果他們鬧騰起來,楊肯定就沒精力再纏著自己了。他一邊想一邊蹭到楊的床頭,摸出楊的的零食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