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2 / 2)

“芙梳?一把梳子?”

“對……”正說著,楊突然進了休息室,他眉頭微皺的拉起裏德爾,問:“你怎麼和這家夥在一起?”卡宴看到楊臉色也不是很好,他站起身來,拍拍長袍上那並沒有的塵土,向裏德爾點點頭:“先走了。”

這兩個人在幹嘛……

在等待卡宴調查結果的兩三天裏裏德爾沒有再去圖書館,也沒有寫信給莎柏。說實話,他也很久沒有看到莎柏那個很酷很酷的禿鷹老媽了,有點想念。早餐的時候他坐在斯萊特林學院桌最靠前的位置發著呆,想念著以前的人和事。斯蘭德已經死去了,而佩舒特最後一次得到她的消息還是莎柏口中的那句“還沒死,吊著一口氣。”

也許等自己找到了魂器,等自己也不用在為死亡煩憂之後也可以這麼輕鬆的提到他人的生死吧。

裏德爾這樣想著,毫不知覺手中的玉米羹早就涼了。

“最近你怪怪的啊。”楊用手肘撞撞裏德爾。最近這個朋友老是一副呆像,不會是因為失戀精神失常了吧……

裏德爾斜眼看了他一眼:“有麼?”

“有的有的。”楊忙不迭的點點頭,“沒事就看你唉聲歎氣的,跟個怨婦似的……對了,你那個什麼什麼會怎麼樣了?”他趕緊轉移話題,談論些也許會讓裏德爾開心的事情。

“什麼什麼會?”裏德爾一頭霧水,不知道楊的話題怎麼跳轉的這麼快。他當然不會知道,因為在他“加速”的這幾年中,“自己”已經為了日後紅龍會的複興作出了很多努力,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以斯萊特林休息室為據點成立了一個小而隱秘的組織。他更不會知道,最後這小組織並沒有成為新的紅龍會,而是變作了自己的私人勢力。

裏德爾難得糊塗,楊卻以為他是不想在公眾場合談論這個話題,於是打了個哈哈把這件事情晃了過去。

兩人正聊著那些有的沒的,突然一隻全身漆黑的貓頭鷹飛入校禮堂。貓頭鷹打了個旋兒,最後飛向卡宴的位置。裏德爾毫不掩飾的朝那邊望去,果然,隻見卡宴取下了係在貓頭鷹腳上的紙條後就向自己這邊跑來。

“查出來了。查出來了。”卡宴恭敬的把紙條遞給裏德爾,“是我托了爸爸的關係查出來的,因為我說是您要的……”

裏德爾注意到他用了敬語。於是淡淡嗯了一聲,接過紙條後拍了拍對方的肩,示意他做的不錯。

“什麼東西?打開看看?”楊在卡宴離開之後臉色稍霽,湊過來建議道。

裏德爾想來紙條裏也不會寫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於是幹脆的打開了紙條。上麵的字規規矩矩的,像是用尺子比著寫出來的一般:“梳子在博金那裏。”

裏德爾宛如被雷擊中——是的,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把梳子了!在四年前的那個聖誕節,他和莎柏一起去翻倒巷的時候對方就對這把梳子抱有極大的興趣!那個時候莎柏就知道這玩意兒是魂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