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比喻原本就不對,大家都是人,沒有誰是高人一等的。”雨露帶些蠢蠢欲動的心思,也許就想去看看那人收到桃花枝時有何反應吧!
“如何不對?雨露姑娘,我看得出來,你是江湖中人,自是對這門當戶對之事不甚了解。”李若顏一張臉飽含怨氣,急切的言語中略帶淩厲!
雨露仿佛又覺得時間都靜止了,總是在她真心相待之時……,嘴角悲哀的染上一抹諷刺,第二次了,竟又被人擺上一道!
那聲音似還在耳邊回蕩……
“隻是如他這般人物,似那鏡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即也。”
嗬……
“是啊!那個人,對我來說真的就像隔了一片天空的距離,雖然很想靠近,卻又覺得一定會摔得很慘,所以我從來都不去妄想!”
這些話!原來都是說給自己聽的啊…
原來這李若顏一直都在看著,從她撞上他的那一刻開始……
雨露閉了閉眼,無言、離去。
睿王府
“二哥,你剛才怎麼突然就走人了,多不給人家姑娘麵子。”祁容其實也不過十六少年,祁容的母親原本是名侍女,長相也隻能算清秀,卻不知幸是不幸,竟被皇上看中封為妃子,十分遺憾的是祁容在外貌上隨了他那母親,隻一雙眼睛十分清亮,透著皇家人少有的純淨。
隻見他雙手背立而站,那手上一枝桃花開得正好。
算起來,這一路上遇到的桃花還真不少,祁容卻是覺得隻這一朵能讓自己心甘情願喊聲二嫂。不為那清麗容顏,隻為全天下隻這一名女子敢對這睿王調戲:“我看這位小公子倒是與我年紀相仿,怎得作出這般小大人模樣?”
一向都是當麵拒絕人家的睿王爺,第一次如此失常,那張臉上竟是少見的嘴角抽搐,而後又落荒而逃,也許能融化這座冰山呢?
一杯茶在桌上重重一放,“別跟著鬧騰!”
“我沒有鬧,二哥,那個姑娘我今天下午就見過了,她還見義勇為救下一個孩子呢,是個很善良的姑娘,你怎麼就不考慮考慮呢?”祁容想著,先探探口風再說,皇奶奶這差事可真難辦,我一個七尺男兒竟做起了紅娘!
“無需考慮!”
祁容歎了口氣,就知道會這樣,悄悄走進內室,隨手在一花盆裏把桃花放進去便離開了府邸。
夜色下有一抹紫影閃過,“說,睿王府在哪?”雨露抓住一人衣領,架他脖子上的劍還未出鞘,卻見他已是嚇得兩腿直抖,“你幫我帶路,我不傷你性命。”這人膽量實在讓人不恥!
“是是是……”看他不住點頭一臉恐慌竟還是原地不動,雨露不耐煩了,推了一把示意他在前麵帶路,“快走!”
不久後,雨露便看到一處高宅大院,鬼使神功般雕刻出來的三個字:睿王府!在此刻借著月光看來是如此的氣勢非凡!
看了看四周,這門這麼厚,敲門也沒人聽得見吧!雨露翻身越牆而過,剛落地待看清眼前景象時便驚住了,這宅子從外麵看來沒有絲毫特色,哪知裏麵竟是別有洞天,內裏紅木色磚瓦一層層成疊堆放著,嫩綠色玉石打磨出來的竹子狀成排豎直在中間鑲嵌而形成的圍牆,那清晰見底的小溪有幾條小魚四處歡快的遊動著,旁邊更是種著一片翠綠的竹子林,她順著竹林一路小步往前走,整體沒有太多做為裝飾的陳設,看來都中規中矩,每間房子四四方方,當走近時才真正歎息,不止圍牆,就連每一方住處都鋪滿了那竹狀的玉石。
“祁容!”隻見那睿王爺勃然變色把門猛地打開又關上,被扔出來的花枝孤零零的躺在門外,而此時身在皇宮的祁容卻在此刻縮了縮身子,怎麼覺得冷颼颼的…
這一幕,真是恰到好處!瞬間就找到了他房間,隻是可憐了這桃花…
雨露彎腰拾起推門而入,卻在進門的一刻,迎麵而來一股強勁的擋力襲來,她瞬間就更加惱火,忘了這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想也不想便出掌迎了上去,隻覺得事事都不順心。
“這位姑娘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祁睿看著眼前女子微微訝異,這女子所使招數,分明是那樣的熟悉,莫不是師傅在外又收了個徒弟?不動聲色的收回手中銀針,那眼裏極為幽深、意味不明。
雨露怔在原地,方才沒個輕重,五成功力使了上去,掌風相觸的那一刹那,分明就是師傅的“清風決”呀!
不知緣由的……那從內心深處潮湧而來的竟是濃濃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