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歌,父親聽你的,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我起來,我起來。”
柳如鬆站了起來。
“這裏有你愛吃的飯菜,你吃一些吧。”
將食盒放在了桌子,看到桌子上的菜飯一點沒動,又聽了這幾天的事情,柳青歌真有些心疼柳如鬆這個父親了。
“好,為父聽你的,我吃我吃。”
柳如鬆早就餓的不行了,這會兒怎麼可能不吃,大塊朵頤,吃的那叫一個香。
不過,為了把戲演足,柳如鬆吃一把鼻涕一把淚。
賺足了柳青歌的心疼。
“你慢點吃,沒有人與你搶的。”
“嗯嗯嗯。”柳如鬆重重點著頭,含糊不清地道:“青歌,這是你親手做的菜吧?”
柳青歌點了點頭。
柳如鬆突然間不吃了,柳青歌有些詫異,“怎麼不吃了?”
柳如鬆幾乎是哭著道:“為父已經沒有幾天活頭,想不到還能吃到自己女兒親手做的飯菜,為父雖死無憾。不過,隻怕以後是沒有機會了,為父要留著慢慢吃,直到吃到死為止。”
“青歌,你可能不知道,想想為父以前對你做的事情,我就是腸子都悔青了,這些本想著自殺,可又狠不下心來,為父想在臨死前見你一麵。
可不知你何時來,為父內心受盡折磨,於是這才絕食。
為父現在已經想開了,已經不在乎生死,我隻在乎以前我給自己的女兒帶去了什麼樣的痛苦。
為父無法彌補,隻能用這種絕食的方式,讓我飽受痛苦而死,或許才能讓自己心安,才能自認為是對得起自己的女兒。
青歌,父親錯了,求你原諒我,這樣就算是死,父親也能冥目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柳如鬆哭的傷心極了,還不住扇著自己的耳光。
“夠了,你若是再這樣,我就走了。”柳青歌心裏極為心疼,語氣倒沒有放軟。
“不青歌,其它人事情為父都聽你的,但這件事情不行,青歌,你心上一定有匕首,刺為父幾刀,這樣我死了才能冥目,否則我心不甘啊,我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啊!
青歌···我的好女兒啊!”
柳青歌本來是強忍著淚水,這會兒終於無法忍住,也哭了起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好了,你不要折磨自己了。你殺了北長老,師尊不會輕易放過你,根據宗門規矩,你隻有一死。不過,你放心,我會向師尊求情,讓他留你一命的。
現在,你能做的,不是想著如何折磨自己,而是如何好好活著,日後不再有害人之心我就已經滿足了。”
演了這麼半天戲,柳如鬆強擠眼淚,眼睛生疼,這會兒終於聽到柳青歌說要為他求情,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這苦沒白受,值了。
“不,青歌,你不能這麼做,為父已經不在乎生死,為父隻想在臨死前,聽你叫我一聲父親,能原諒我就行了,我已經不做它求。”
“你不會死的。”
柳青歌現在根本叫不出那聲爹字,心疼地看了柳如鬆一眼,柳青歌便是離開。
門關上,柳如鬆又是大聲哭了一會兒,便止住哭聲。
他最後是故意那麼說的,也隻有把戲演足了,柳青歌才能堅持著替他求情,他才能保住一命。
有命在,不能東山再起,這一點,作為曾經鎮西王的柳如鬆,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