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匹老馬正在曬太陽，一隻牛虻飛過來，叮在老馬的屁股上。老馬立刻甩動尾巴，左右撲打，牛虻被打疼了，嗡的一聲飛走了。可是，不一會兒，它又飛了回來。牛虻在老馬的麵前轉來轉去，用低低的嗓門哼著歌。老馬不理睬。牛虻停住歌唱，小聲說：“老馬，您的耳朵真漂亮！”老馬抬起頭說：“你說什麼？”“你的身體真雄壯！”牛虻大聲說。老馬聽清楚了，歎口氣說：“唉，主人說我老了，還說我有‘三快’：脊梁比刀子快，睡倒比起來快。屁股比錐子快。”牛虻聽了，大聲嚷道：“豈有此理！瞧您的眼睛，美妙傳情；瞧你的腦門，智慧無比；瞧您的耳朵，聆聽八方；瞧您的四蹄，日行千裏！”牛虻還沒有說完，老馬就著急地說：“聰明的小精靈，請爬到我的耳朵裏麵講！”牛虻高興地鑽到老馬的耳孔裏。可是，它再也沒有說好聽的話，而是在老馬的耳壁上狠狠地叮了一口，鮮血流出來了，老馬疼得直搖頭。牛虻又叮了一口，老馬一尥蹶子，不要命地跑開了。牛虻嘲笑說：“老馬，老家夥，給我撒開四蹄吧！”說完，又狠狠地連叮幾口。老馬終於累倒在地上。牛虻覺得耳孔裏挺悶，便飛出來，停在老馬的脊背上乘涼。老馬突然來了神力，就地十八滾，牛虻變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