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才看了一眼趙彩兒,心中就直道不好。這明明就是小產的跡象啊,而且還是大凶之兆,就看那滿身的血他心中就涼了半截了。
他連絲毫的猶豫也不敢,就連忙上前擺開藥箱就開始檢查。才一探上脈搏,他就直搖頭可惜的對火翊道:“將軍,孩子已流掉了,這是什麼猛藥,藥性如此之大,才這短短的時辰,孩子就已沒命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快說啊。”火翊已是失去了理智,伸手就揪起了王大夫的身體。他高於王大夫不少,這王大夫被他高舉於空中,早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為了能夠保命,王大夫勉強的克製住自己的害怕情緒,哆嗦的對火翊說:“還請將軍放我下來,我直大夫人許是還能有一絲的機會救活,若再是遲了就是神仙也沒辦法了。”
火翊雖然是在盛怒之下,可是王大夫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他把王大夫投於地上道:“快救大夫人。”
王大夫其時是被火翊摔得七零八落的,但是他顧不得那還生疼生疼的身體,趕緊去為趙彩兒醫治。
這身變故,時間就在片刻之中,柳婧與阿奴早嚇得花容失色,尤其是柳婧,想到趙彩兒是在她的地盤出事的,也不知道火翊會做如事想。
這邊眾人都不敢出聲,害怕驚憂了王大夫的救治。那邊早有人去報了老夫人。這等事關火府子嗣的大事,下人們都不敢怠慢。
“這是怎麼了啊,怎麼了啊,這是。”隨著老夫人的嚎啕大哭之聲,老夫人被趙姨婆的攙扶之下顫顫悠悠的進來了。
“母親,您怎麼來了。”火翊大驚之下忙去扶了老夫人坐下。
“出了這等大事,我如何還能睡得著啊,這是怎麼了啊。”老夫人已是老淚縱橫。
這麼多年以來,她是坐看火翊左一個女人,右一個女人的往府裏帶,她都坐享其成,就是盼著能有一個女人為火翊開枝散葉的,能夠生下一男半女的。
這好不容易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來了一個孩子,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看著已是昏死過去的趙彩兒,老夫人是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
王大夫匆匆寫下了一個方子,遞給了火翊,請火翊趕緊派人去煎了送回來。
這事不敢再交與別人之手,火翊把方子遞給了趙姨婆。趙姨婆得令匆匆而去。
王大夫又對趙彩兒紮了幾針,眼見著她體內排出的水從新鮮的血液變成了暗線的血塊後,王大夫才暗中鬆了口氣。
“將軍,大夫人看來性命已是保住,待剛才的藥汁讓大夫人喝下去,完全的排出體內的胎兒血塊後就大致無事了。”
王大夫的話音才落下不久,趙姨婆就端著煎好的藥進來了。
這裏就數趙姨婆最有經驗,她幫忙喂了趙彩兒喝下了藥汁,一股汙物就從趙彩兒的體內湧了出來。
直到再次流出來的又變成了鮮血時,王大夫成又給趙彩兒紮上幾針,止住了血後,對火翊道:“將軍,老夫人,大夫人可以送去內室淨身好好安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