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彩兒出事之前,與她一起接觸過的人,現在就僅剩下阿奴一個人沒有去自證她的清白了。她反常的神色與舉動使大夥兒都對她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火翊眼角也已有了些濕意,雖然沒有見過孩子,但他對孩子並不是沒有感情,他恨極了這種睡在枕邊人對他的暗算。
“阿奴,你好歹毒的心,你怎麼連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也容不下。”
火翊走過去,一把抓起阿奴的手,硬上把她手就朝狗血裏摁了進去。
阿奴這時眼神直直的看著前方,也沒有反抗,她是嚇壞了。
自從知道這種藥有辦法可以分辨得出以後,她就再也裝不下去了。這是一條死路,跑也無處可跑,躲也遠處可藏。那一瞬間她的精神就徹底的崩潰了。
說到底,阿奴也隻是一個被嫉妒氣迷昏了頭腦的女人,可是真要說到殺人,這還是她第一次出手,心理素質還是很差的。也是她太過於的相信了地下集市裏賣家的自吹自擂,真的以為這種藥天下已是無人知曉,否則也不會神秘的隻有在地下集市裏才有得出售。
若是沒有人發覺,可能阿奴心中忐忑幾日後也就釋懷了,可是卻偏偏遇上了柳婧,讓她說出了甄別的法子。
在火翊的監視下,這如何是阿奴可以應對的。當場她就神質有些不清晰了。
阿奴的雙眼已是無神,隻是嘴裏還在機械著說道:“趙彩兒,這次毒不死你,可是你也沒有好日子過了,那人說這種藥還有一個功效,那就是再也無法生育。”
“哈哈哈。”阿奴已是歇斯底裏。
火翊看到這樣的阿奴,眼裏直覺得陌生。這還是他曾經寵愛過的女人嗎,怎麼那麼陌生,完全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老夫人可不管阿奴是不是變了以一個人,她隻關心趙彩兒的流產是否與阿奴有關。
當她聽到了阿奴口中的喃喃自語時,早已是氣得差點兒就暈了過去。好在柳婧就站在她的身邊不遠處,見狀連忙取來一瓶醒腦藥,幫老夫人塗沫到了太陽穴上,她才好受緩了口氣。
火翊已沒有耐心與阿奴交涉,甚至於連觸碰下阿奴他都覺得手髒。他很粗暴的把阿奴的手從狗血裏取出來。可是阿奴的手依然如初,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是?”火翊疑惑了,從阿奴的口中她已是不打自招,隻是怎麼為何她的手上卻沒有變色呢,難道她不是凶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事情誰都可以證明是阿奴自己承認的了。
看到大夥兒眼中的疑惑,柳婧才說出了緣由:“母親,將軍,世上真有蛇紫草這種歹毒的墜胎藥,隻是用狗血來檢驗是不是身懷著蛇紫草的法子卻是我杜撰出來的。”
柳婧的解釋沒能解開大家心裏的疑惑,卻讓眾人聽得更是雲裏霧裏的,更加的迷茫了。
見狀柳婧隻好再詳細的繼續說道:“正如將軍所說的,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出事,問題一定是出在這裏,那麼剛才一直在屋裏的人全部都有嫌疑,於是我就大膽的設了這個局。希望能夠詐出凶手來。果然不出我所料,還真的甄選出來了。”
她的細細解說,人家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眼神。阿奴也不知道聽進沒聽進柳婧的話,她隻是傻傻的看著地上趙彩兒流產後流出來的血漬出神,似乎是那裏麵存著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