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正悄聲的退走,抬頭之際卻看到了火翊正立於門框上瞧著柳婧,毫無準備的她嚇了一跳,差點兒就失聲叫出來,好在最後關頭她以手握住了嘴,沒有讓她的驚叫聲喊出口來。
她回頭看了看柳婧,見她並沒有被幹擾,這才遠遠的對火翊曲膝行禮。看到火翊對好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去。她才小心的返向廚房的方向。
柳婧有孕之事,除了藍東與林福,目前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受藍東的叮囑,從回來之後,柳婧的飲食就全由她照著藍東開出來的藥膳準備著。不敢假手於他人。
火翊站在又看了好一會兒,遠遠的看到陳校尉正往這邊走來,他擔心陳校尉會吵到柳婧,這才不舍的踏步離去。
陳校尉也是得到了市井裏流傳的歌謠之事來報火翊,他還沒有踏入火焰閣的地盤,就看到火翊快步從時麵出來了。
他正要開口請安,卻被火翊以手勢製止。他們有著一套的手勢,就是在戰場上為了應對不方便出聲時而調製的各種手語。他看到了火翊的手勢,連忙噤聲。
火翊走出了火焰閣,還是擔心陳校尉不知情況,出聲時聲音過大吵醒了柳婧,對擺頭示意他跟上來。
陳校尉心中疑惑,在將軍府裏何時連說話也要選地方了。思慮之間他還是快步的跟上了火翊的腳步。直到火翊帶著他大踏步的離開了火焰閣的範圍後,火翊才停了下來。
“今日不是去訓練的日子嗎,怎麼過來了。”
每隔十日就是羽林軍進行為期一日的負重二十裏的訓練,來回四十裏的訓練往往都是由陳校尉帶隊,因此此時看了看天色,訓練不可能結束的陳校尉卻出現在將軍府內,由不得火翊有此一問。
“將軍請看。”陳校尉說著,遞給了火翊一張寫有著反語的歌謠。
火翊看著,先是大吃一驚,爾後才傾身靠近陳校尉,低聲道:“此事第一要嚴查,一定要把這張貼大字貼之人給揪出來。第二是對於此事的始作俑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假裝不知道。”
“啊,這嚴查,又要放了始作俑者……”陳校尉驚疑不定,這還是火翊下達的第一個左右矛盾的命令。
火翊看著陳校尉那狐疑的神情,微微一笑道:“嚴查,是要知道,在這皇城天子腳下的安危是屬於護城軍的職責範圍,而護城軍又是阿蒙達的軍隊,也即是我們自己的人馬。而在天子腳下發生這等事情,護城軍怎麼說也是個失職的罪,因此之故此事必須查出他背後來組織者,否則君王怪罪下來也不好交待。”
“原來如此,卑職明白。可是又要放過這背後的組織,這又是何解。”
陳校尉明白了一半,可是他還是未能理解這放過對方的原因。嚴查不就是為了嚴懲而行動的嗎?
火翊看陳校尉依然一臉的迷惑,續道:“此事是針對太子的,近期太子的太不將我們兄弟們放在眼中,大有換將之意,此事換另一個角度來說,倒像是對我們有利,讓太子為此事焦頭爛額最好,你說這幫了我們大忙的人,我們是不是還得感謝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