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子子,剛剛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失風度的,我知道你最在乎的就是這個,我,竟還那麼粗暴,嚇著你了嗎?”離簫有點不知所措。
“嚇著了。”我吐吐舌頭,拍拍胸口。“差點暈了,我不知這場景現實中也會上演,離簫,你著實讓我吃了一驚。”講完,轉身,回教室。
“子子,你等等我!”離簫在後麵追。
上課時注意力一直不能集中,老在想剛剛崔俊拿過來的那封信。齊點你是要和好?還是要我放棄跟別人戀愛呢?說怕耽誤我學習,可為什麼初三就追求我?不怕耽誤我學習了?還是以此來證明你現在比之前成熟,做出的決定也更理智些呢?
還有崔俊,為什麼當初你沒有勸他接受我現在卻幫他勸我?我不及他?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嗬,我連你的女人都不是,更別說什麼衣服了!我怎麼就給你抱了?不是說“朋友妻,不可欺”嗎?盡管我與齊點早無瓜葛。
抬頭看到離簫,你一直處在亢奮狀態,我不知那個倚靠他把它當作了什麼,無所謂了。
隻是肚子有點疼,最近倆月月經一直疼。我起初懷疑是吃著什麼東西了,再後來不敢這樣認為了,第一次,吃藥有效果。第二次換成打針,那麼這次呢,是不是要輸液才能管用。
一個人去了校醫務室,躺在一個人的床上,掛著吊針。
到晚自習時間還沒見到我,離簫問了好多人,終於在依依那裏得到了消息,跑來醫務室找我。“子子,你病了嗎?怎麼沒告訴我?頭疼?發燒還是……”他一進門就開始嘮叨。
“老大,這是病人休息的地兒,不要擾了我的清靜。”主要是我不好意思告訴他我的病因。額,就提高嗓子吼他。其實,他說話聲音比我小多了。
“哦。那我不說了。”就那麼坐在我旁邊,直到我輸完液。當他攙扶著我上樓時,碰到了班主任。那位大人很敏感:“誰讓你們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學校不準戀愛嘛!離簫,回你自己座位。陸子夜,你留下!”
離簫很不情願地離開了,走時一直回頭看我。
“行了行了,趕緊回去!”大人催他走。
老班一直盯著我披著離簫脫下的外套瞧。“行了,他走遠了,我現在開口了,我已經跟離簫談過了,要他離你遠一點兒,別做那些曖昧的小動作。他沒有接受。現在我改為勸你,你自己離開他吧。戀愛這玩意兒不適合中學生做,你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你看你,現在成績落後多少了?女孩子不應該隻有外表……”
我困了,也累了。耐心聽完他的教唆,不卑不亢地回答:“老師,您說的我會考慮看看,至於學習上的事兒您就不要操心了,我自信有那個能力。到是離簫,不是我不理他,他也不見得會罷手。結果怎樣,咱可以拭目以待。”
看到抽屜裏的水晶之戀上的便條:老婆,生日快樂!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希望以後能再陪你過84個生日
84?是哦。今天16歲了呢!今天齊點也親自來送了禮物,水晶心。嗬。
若不是上次有過經曆,想必看到我跟齊點一起站在走廊時,離簫定又會掄起拳頭揍他來著吧。那晚,很開心,我們一起逃課了。三個人,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輪不到我插嘴。我本以為會很尷尬,或者是我多心了吧。
臨了,齊點說:“夜兒,我會一直在你背後注視你的。再不會輕易放手。”離簫沒有忽視齊點說這話時眼睛裏的含情脈脈,我自然也沒有遺漏。
“還有你,離簫,雖然今晚玩兒得不錯,但你要是有一點對夜兒不起,休要怪我搶人!”走完,齊點扭頭走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一直?是嗎?齊點,從你開始把我丟棄就已經沒有權利再擁有了呢!所以即便是一直,你也真的隻有在背後注視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