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風到這裏就是粘,黏住過客的思念,雨到了這裏纏成線……”很熟悉的《江南》卻不太熟悉的鈴聲想起,手機在桌上,自己躺在床上,懶得下去。
“子夜,你手機響了。”小A說,“要不要拿給你?”
“知道了,不必拿了。”
“為什麼?你家離簫的,可能,今天剛好周日啊。”
“你知道什麼,那家夥周五打過了。”
“那是他又想你了唄。”
“鈴聲不是他。”
“嗯?什麼意思?”
“他打過來響的是《今天你要嫁給我》。”
“哦。原來如此,那這個是?”
“肯定是聞竹那家夥嘍。”
“憑什麼人家還念著你。”小A撇嘴。
“不然你看未接來電啊。”子夜不想繼續這無聊的遊戲,脾氣上了。
小A看了,果真是。子夜沒有得意,沒有失落,慣有的散漫繼續躺在床上。
“不問問什麼事嗎?”
子夜閉上眼睛,沒有作答。這家夥還沒死心呢,約出來見見也好,趁早讓他斷了念頭,是子夜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
整理好衣服,子夜打給聞竹。
“喂,子夜啊。”
“嗯,是我,打電話有事麼?”
“哦,是這樣的,我同學約我下午溜冰,讓我帶個伴過去,可以請你嗎?”
電話那邊的期待子夜不是不知道,可還是冒出來一句“溜冰啊?我不太會額。”子夜這話說的一點不假,小時候那玩意兒沒碰過,高中是才碰了幾次,第一次,一穿上鞋子,就摔了。第二次,一站起來,就摔。第三次,能穿能站了,不過摔的後果是,白衣服放進盆裏,幹淨的水一下子就渾濁了,胳膊三處,腿上四處傷。想想子夜都疼,怎麼能答應呢。
“沒關係,大家一樣,都不怎麼會。”聞竹坦言。不過誰知道他說這話有沒有成分啊。
不過想到打電話的初衷,子夜還是同意了,這事,是該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