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吳弦開始或許是子夜咎由自取,以後的吳弦便纏上子夜了,有事沒事總愛跑子夜學校晃悠,畢竟他閑來無事,又不賺錢,兩個月下來子夜半年的生活費已經所剩無幾了。
這種顛簸流離的日子,子夜實在厭惡。很多時候子夜都在後悔,為什麼會招惹這樣一個惡魔回來,隻為了一己之私?夠了!夠了!上天怎麼能夠這麼懲罰她呢?尤其是在她躺到吳弦的床上,企圖以出賣自己的身體來獲得吳弦的終極釋放,畢竟好多男人都是玩過了之後就會丟棄的。想著反正自己已不是處子之身,被人上一次,算不得什麼大損失吧。
隻是當吳弦插入的那一刻,子夜痛極了,比之前離簫的每次都要痛。
完事之後吳弦看到床單上的那一點紅跡,高興壞了:“子夜,你是處女,對不對?你之前一直騙我說你不是處女就是想要我離開你,對嗎?”吳弦幫子夜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
“怎麼可能?”子夜驚呆了。
你看,吳弦指給子夜看。然後又拿紙巾準備擦拭子夜私處的時候發現上麵沾有膜狀似的透明物體,吳弦更加肯定麵前這個小女孩就是處女。
子夜嚎啕大哭,吳弦不明白,隻以為是子夜太痛。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離簫明明已經,而且不隻一次不是?子夜越哭越凶,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本來以為嚐過自己身體的吳弦會轉身離開,可是沒有,他越發黏上子夜了。
有時拿死威脅子夜,嚇的子夜也不敢再說分手。知道後來這事被子夜爸媽知道了,那家夥竟然找人到子夜家裏提親。都什麼年代了,子夜哭笑不得,隻是爸媽很痛心,弟弟似乎更傷。一致要求子夜回家。
子夜並沒有因為父母的關係就中斷了跟吳弦的往來,那會兒的她,少不經事,真怕吳弦會做出傻事來,直到有天子夜在吳弦的手機裏翻到一張他跟另外一個女孩摟抱的照片。
待到吳弦回來,子夜拿裝滿紅茶的杯子澆吳弦,從頭到腳。
她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花自己的錢,也可以容忍跟他過這種奔波的日子,也可以容忍自己辛苦賺錢,哪怕在街上發單,在餐廳當服務生,在商店做促銷員,甚至差一點就想到去酒吧陪酒,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心裏裝有別人。
19歲的生日就這麼過完了。子夜把離簫跟他一起做的手工石膏畫摔得粉碎。吳弦死死地抱住子夜:“怎麼了?”
“怎麼了?那女人怎麼回事?按拍照日期是前天嗬。我都不明白了,吳弦,前天你懷裏還抱著別的女人,怎麼昨天就跑來這裏,為我過生日?你很有能耐啊!”
“子夜,我愛的是你!是爸媽讓我回去相親的。”
“是嗎?嗬。那你就相啊!有必要摟那麼嚴實嗎?看你那表情,除了得意,我實在找不出一絲無奈。”
“子夜,你吃醋了,對不對?”
“吃醋?你的醋?你覺得你夠資格嗎?不要再拿死來威脅我,告訴你,夠了!夠了!一個不把自己命當回事兒的人,在我眼裏更是分文不值!”說完,子夜踹開吳弦,摔門離開。
自此,子夜再沒有見過吳弦。
“吳弦,你愛我嗎?”
“愛。”
“多愛?”
“為你死。”
“我不要你死,你把這湖中的水,喝一口,咽下去,我就信。”
吳弦走下去,捧一捧,喝了一口,咽下去:“子夜,今生,非你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