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將至,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放學後,瀛鑰和桂兒收拾好自已的東西,便準備回宿舍。突然晨曦站在她們麵前一手把她們攔住,說班導師叫瀛鑰去科研廣場等他有些事情要說。瀛鑰心下甚是詫異,便跟著晨曦走了,桂兒無奈之下隻好獨自往宿舍走去。
走到半路,突然有個人從後麵拉住了桂兒,桂兒回頭一看,卻是那永遠一臉冰冷的朔寒,她又驚又喜,全然不知說什麼好,朔寒卻已經開了口,“陪我去走走,好麼?”
“嗯……當然可以了。”一向大大咧咧的桂兒竟然靦腆起來。
朔寒拉著她沿校區的山路一直往上走,桂兒的臉已然憋的通紅,想找些什麼話題,卻不知從何處說起。而朔寒也是自顧自的朝上走,一句話也沒說,桂兒隻覺氣氛甚是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兩人便一直沉默著往山上走著。
良久,那朔寒終於發話了,“你和瀛鑰……關係很好罷?”
“嗯,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是麼?”朔寒笑起來了,“她和你在一起,很開心罷?”
桂兒歪著頭想了想,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話很少的,不過她經常數落我的,說我很煩很羅嗦。”
“看來你們親密無間嘛。”朔寒倏地收起了笑容,滿臉心事的走著。
“算是吧……對了,朔寒……同學,謝謝你上次救了瀛鑰,還對她使靈術的事保密,真的太謝謝了。”桂兒忽然跑到他前麵朝他鞠了個躬。
朔寒把她彎起的腰拉直,“沒什麼好謝的,就當我是為了你罷。”
桂兒臉紅的更厲害了,心裏有如小鹿亂撞,全然亂了方寸,低著頭慢慢跟在朔寒身後,走了半天,她又問,“今天……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是悶得慌,找你出來陪我走走,可以麼?”朔寒卻沒看她,徑自朝前走著。
“可以,當然可以,隨時都可以。”
“不是在科研廣場麼?怎麼跑到這來了?”瀛鑰隨晨曦走到廣場旁山腰間的一處密林,她突然感到有點不對頭,停下來靜靜看著晨曦。
晨曦也停了下來,露出一臉帶著歉意的笑容,“我也是受人所托才騙你的……你可別生氣噢。”說完他縱身一躍便欲逃脫。不意瀛鑰眼疾手快,已然將他一把拉住,“不說清楚我不會放你離開的,請你告訴我罷,到底怎麼一回事……”
“我們……這是往哪走?”桂兒和朔寒沿山路往上走了老半天,見朔寒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忍不住問道。
“山頂,聽說落日峰頂的景色很美。”朔寒頭也不回的走著。
桂兒心裏一顫,想起了自已的母親,卻也不說話了,兩人皆是身懷武藝,體力腳程自然是不在話下,如此這般走了兩三個時辰下來,眼看便將到了落日頂峰。
風卻是愈加的冷起來了,朔寒將自已的外套脫了下來,給桂兒披上,“就便到了,你往下看。”
隻見樹木叢生間,連綿不斷的落日山脈此起彼伏,北邊是一望無垠的離火軍營,金戈鐵馬。遠遠望著,無數雄偉壯觀的城池塔樓在地上蔓延。南麵卻是蕭條無比,冷冷清清的落著幾座小村莊。依稀看得見幾乎已然變成一座死城的雙月城。兩輪新月型的湖畔卻繼續圍繞著這座全然沒有任何生氣的城市,如此循環,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