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護之力量將要慢慢蘇醒了。”一名黃衣女子靜靜的坐在金桂花海這片桂樹林中的園子裏,她身前的木桌上擺著一個水晶球,泛著淡淡的光,赫然影射出一名黑衣女子的模樣,卻是那嵐砂提著瀛鑰與晨曦駕著迦樓羅飛躍在落日懸崖之中。
旁邊的站著一個鶴發老人,卻是那煙波釣叟周不易,他皺了皺眉頭,“她用離天之印封住了護之月墜大部分的力量,恐怕會給護的蘇醒帶來很大麻煩。”
那黃衣女子笑了笑,“且看著吧,故事,總是要有點曲折性的波瀾嘛,不然,我們還有什麼興致看下去呢?且不管這邊了,今天使了太多的天眼,也有點乏了,我們來瞧瞧朔寒罷。”她雙手在那水晶球上一轉,畫麵變換間,已然出現了朔寒在林子中背著桂兒的影象。
“你老盯著自已的胸口看什麼呢?”桂兒拍著一邊趕路一邊不停的瞥著自已胸口看的朔寒的後背問著。
“沒什麼。”朔寒回答著,心裏卻甚是驚異,他感覺到他胸口的守之月墜剛才忽然出現了一絲波動,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能讓隨著青鳥的封印隨之熄滅的守之月墜出現了靈氣感應?難道是瀛鑰的護之玉墜蘇醒了麼?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和瀛鑰交過手,以她現在的力量,再加上以往的純月之力和記憶都在護之轉換的儀式中所封存,她是萬萬不可能將護之力量蘇醒的,他深思著,突然瞧見林子裏又立了塊木牌,“杜門”。
他歎了口氣,將桂兒放了下來,此時桂兒雖然不能運功,但是也已經可以慢步走動了。可桂兒卻沒有走開,“讓我和你一起參戰吧。”
“你?饒了我吧,你別添亂了。”朔寒把她推到一邊。
“我已經沒事了,你看你看……”桂兒取出身後的長弓,拉滿了弦。
“……真的沒問題?”朔寒還是不大相信她這麼快就能複原。
“沒問題的!”
“……”
“你隻管專心戰鬥就好,我會‘大力’支援你的,嘿嘿,我就是為了這種時候才在你身邊的。”桂兒說著一些朦朦朧朧不著邊際的話。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妨礙我戰鬥的專注力才在我身邊的。”朔寒又將她推到一邊,“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躲到一邊瞧著,我實在不行了你再上。”
“小朋友,我們來繼續這個遊戲吧。”林子主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朔寒徐徐前行著,沒有回話,忽然,地下一陣晃動,幾塊泥土破地而出,將他圍在了中間。
這次是土係術法了麼,朔寒心裏想著應付之計,那主人卻又喊起來了,“小朋友,我來了噢,土靈——沙縛術!”
那幾塊泥土倏地融彙在一起,瞬間又變成一陀大沙塊,幻化作了一隻巨手的模樣攻向朔寒。朔寒衣袖揮動,運起紫炎天照的內力擋去,但內勁碰到那隻巨手似乎完全不起任何作用,那沙塊盡數穿透內勁而來,猛的掐住了朔寒。
朔寒猛的撤除內力,靈氣催動間,月華灼灼的護罩圈已然將他盡數圍住,銀光一現,七團黑炎赫然飛出,黑色的火焰將那一團沙手及朔寒一並吞並其中。桂兒見景嚇了一跳,便欲奔過去時,朔寒卻在火焰裏向她搖手示意沒事,原來是那月華灼灼的靈氣罩隔斷了他與七月流火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