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躺在落日峰中樹林的草地上,旁邊卻是那數日前教自已劍法的黃衣女子。
“是你救了我麼?”瀛鑰掙紮著爬起來,“襲擊我的是什麼人?”
“我叫尹皎,以後,就叫我皎姨罷。”尹皎過來扶著她,“別想那麼多了,總之你沒事了。“她用扶著瀛鑰的手運起靈氣貫往瀛鑰周身,瀛鑰隻覺周身一陣清爽,之前受的內傷竟然迅速的恢複了。
“不是我想去想這些,近些日子發生的事太多了,我實在無法無視這些事的存在……或許,有些事,始終還是逃避不了的罷……“瀛鑰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以及腦海裏殘餘著的一個個零碎的記憶片段,不禁怔怔的落下淚來。
她緊緊的抱住了尹皎,眼淚止不住的下滑,她發現在這個陌生的黃衣女子懷裏,她可以哭的如此痛快,似乎要釋放心裏所有的壓抑,不解,疑惑,惶恐,如此的肆無忌憚,如此的歇斯底裏。
這麼多年來,她甚至已經遺忘了這種淚水的滋味,一個人,時常流淚,或許並不痛苦,若是想流淚卻發現身前連個讓自已無力的身軀依靠的臂腕都沒有的話,那卻是更痛苦。她似乎尋找到了救星,這一刻,她隻想把心裏所有的汙垢全部幹幹淨淨的洗瀝掉,不留一絲痕跡。
“孩子,不要傷心,或許,有人比你更傷心,可他一直堅強著。”尹皎柔聲的勸說她,雙手撫摩著瀛鑰柔秀的銀發,宛如一個嗬護著愛女的慈母。
瀛鑰總算是止住了哭聲,猶掛淚珠的看著她,她把手伸向瀛鑰的臉,為她抹去那滿臉的淚痕,“知道嗎?有時候,不知道真相的人,是最快樂的;而知道真相卻要在別人麵前裝作不知道的人,那才叫痛苦的……孩子,你並沒發覺到自已的幸福之處。”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知道我以前的一切的話,請你告訴我,好嗎?”瀛鑰一臉乞求的神色。
尹皎笑了笑,“你何必要讓自已這麼快就陷入泥潭之中呢?我不會說的,因為,有人不顧一切的,爭分奪秒著讓你幸福著,哪怕是逞強,他也想讓你快樂……我可不能破壞啊。”她看著胸前那更是疑惑的一張臉,“好了,別想了,我送你的莫離劍你沒帶在身上罷,那麼,去揀支樹枝來,今天我教你‘三奇六甲八門劍法’的劍招。
離火皇城,什刹大殿中。
“陛下,雙月國以其國前皇叔月乾為首的殘餘分子,最近在鎮南王的領地裏甚是活躍,屬下認為,陛下應當立即詔那朔寒回宮嚴加看管,以免他和雙月反賊進行私下聯係。”日晷跪在大殿上振振有辭的上奏著。
嵐砂懶洋洋的坐在皇位上,閃著深邃的眼眸,“且不急,兩邊都不去管,我自有應付之策,那群螻蟻之輩,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倒是那個‘銀’組織,你得加派人手將它給揪出來。我倒要看看倒底是群什麼人,想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