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今天看到我劍術課的表現了嗎?怎麼樣,傾倒眾生罷?”晨曦跟在瀛鑰背後一句接一句的嘮叨著。
“你到底有完沒完,從放學到現在一直跟在我後麵幹嗎?”瀛鑰狠狠的回過頭,沒好氣的甩出一句。
“這麼凶幹嗎?我是看桂兒不在怕你一個人寂寞嘛。”晨曦嬉皮笑臉的說。
瀛鑰停下了腳步擺了擺手,“我發現你跟葉桂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呐……快跟我滾開,你不在我還不寂寞,你一在我後麵我倒覺得寂寞了。”
“你怎麼老這樣說話撒,再怎麼樣我們也是出生入死的哥們……哦,不對,姐們……好象也不對,誒,總之我們是死黨嘛!對了,你聽說沒,女王昨天到大將軍府下旨了,要把日湄許配給朔寒,這下可好玩了,那母老虎每次碰到朔寒那呆麵神,都服服帖帖的……”
“你說什麼?”瀛鑰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朔寒……要和日湄成親?”她臉色倏地變了。
“你這麼大反應幹嗎?莫非……你喜歡那朔寒?”晨曦怪腔怪調的反問她。
“你跟我到一邊玩泥巴去。”瀛鑰沒再理他,快步朝宿舍奔去。
回到宿舍,卻是空無一人,瀛鑰滿心擔憂的在床邊坐下,甚久,桂兒才一步一顫的走了進來。
“你……你去哪裏了?”瀛鑰走過去一把將她扶住,拉著她坐在床邊。
“朔寒……他帶我去雙月湖看風景了,好美呀……”桂兒眼眸無比的迷茫,安靜而又淡然。
“他!他……他跟你說什麼了?”瀛鑰有點不知所措,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說,他要和日湄成親了。”桂兒平靜依舊,隻是雙手不停的用力拉扯著自已的衣角,“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眼神還是如此迷離,就和……就和那晚他抱著我說……說讓我當他的女人那時一樣……”忽然噗嗤的一聲,桂兒已然把自已的衣角扯破了一塊。
“這王八蛋!”瀛鑰怒著站起來便欲走出去找朔寒,卻被桂兒一把拉住,“鑰鑰,不要走……我隻想和你說說話。”
“我曾經以為……以為我隻是因為太孤單,太寂寞……我以為,隻是我覺得他和你很像,讓我覺得很親切……因為,有些人,即使認識數年,也總覺得彼此之間有些縮不短的間距,怎麼溝通卻也拉不近;而有些人,就好比你,和朔寒,隻是在邂逅的一瞬間,便能真切的感覺到相互之間的存在,溫暖真實的接近。”
“我一直覺得,這幾天我和朔寒在一起,隻是我以前一直在寂寞,免不去身上的孤冷,這時,他向我伸出了雙手,把我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給了我以前從沒感覺到的溫暖;我一直覺得,我隻是需要這種溫暖,而至於是誰給我的溫暖,或許並不重要……”
“人們都說,失去的東西,才會發現它珍貴的地方,可是,當你感覺到你即將失去的那一刻,才猛然發現原來他對自已是如此之珍貴,如此的不舍時,卻又不得不放手,那一種感覺,實在是……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