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鑰緩步遠離朔寒後,仿佛鬆了口氣般,心情總算是慢慢平靜了下來,她討厭著這種滿懷著哀愁的記憶,每每想起分毫,盡管隻是百川之一角,也讓她覺得無比的痛苦,完全把持不住自已的情緒,所以,她寧願放棄一切過去。
她不願意再去想所有的疑惑,她隻想,就這麼一直平靜的走下去,直到盡頭。
世事總是不盡如人意的。
“是誰?鬼鬼祟祟的躲著幹什麼?”朔寒懶洋洋的從地上站起來,衣袖一蕩,幾股內勁倏地激出,隻聽得幾聲慘叫,幾個人影應聲倒地。
一陣鼓掌聲忽然向起,朔寒迎聲望去,一名白衣少婦徐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幾名藍衣女子。“不愧是女王陛下看中的人才,出手不凡呐……”
“你們是什麼人?”朔寒沉聲問道,心中念動,難道是‘銀’組織的?可是從服飾上看又不像,他思之甚久,卻全然參祥不透。
“我家師父有命,要我們一定得帶公子回去,那麼,便恕我等無禮了……”那白衣少婦剛說完,隻見她身後那幾名藍衣女子已經踏步盈盈,瞬間在他身子周圍站成一個圈,長劍橫擺,將他圍在了中間。
“你們師父,又是誰?”朔寒皺了皺眉頭,並不想動手,不意那白衣少婦倏地閃將過來,待得接近朔寒時,雙手之間已經多了兩柄短劍,帶著兩股淩厲的劍氣向他逼來,朔寒翻身一閃,可在他躲過那白衣少婦攻擊之後,周圍的四名藍衣女子長劍倏起,齊齊攻往他周身要害。
隻見那四名藍衣女子步伐齊整,四把劍刃似乎極有默契般的封住了他全身所有要穴和回避之路,他心下一驚,馬上換聚靈氣,用上了月華灼灼,準備以靈氣護罩封住她們的攻擊。
那四把劍刃碰觸到朔寒周身的銀氣護罩圈後,劍氣馬上又彈了回去,朔寒抓準時機,馬上靈氣聚集,一式七月流火,七團黑炎頓時刷刷攻向那四名藍衣女子,可她們卻臨危不亂,四人靠成一圈,劍峰疾擺,竟然用劍氣舞成了一個防禦圈,將那黑炎的攻勢卸了下來。
那白衣少婦卻趁機跟進,兩把短劍又貼向朔寒前胸,朔寒實在不想再跟她們糾纏下去,暗暗運起十成功力,突然之間紫光大現,就在那白衣少婦的兩把短劍即將刺上朔寒胸口時,那股紫光瞬間擴大,將她和那四名藍衣女子包圍在中間。
白衣少婦瞬間感覺到那紫光之中蘊涵著一股極強的內勁包圍著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撤回短劍攻勢,運起內力抵抗,又急急的向那四名藍衣女子喊,“是天照!快運起內功護體。”
可那股紫光夾雜的內勁實在過於強大,電光火石之間,她和那四名藍衣女子已經被擊飛了出去,齊齊吐出一口鮮血。
朔寒卻也沒趁勝追擊,隻是慢步走到那白衣少婦跟前,“你師父是誰?你們又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企圖?”
那白衣少婦雖身受重傷,卻似乎不以為意,她看著朔寒冷冷的臉,突然嬌聲笑了起來,不一會,她猛的死死盯著朔寒,“倒是我小看你了,不過,現在,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朔寒看著她那怒視的眼神,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不知怎地,身子倏地沒了力氣,那少婦還是死死的看著他,眼眸裏帶著莫名的迷離。
朔寒就這麼跟她對視著,沒有說話,也沒有走動,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已的身體已經全然不受使喚,眼前白衣少婦的身影依稀暗了下去,他似乎又回到了什麼熟悉的地方似的。
這是在哪裏?他眼前突然一亮,月蟾神殿?他似乎又恢複了行動力,慢步的向前麵走去,金碧輝煌的大殿中,月神雕像赫然屹立其中。
大殿下似乎跪著一個小女孩,默默的念叨著什麼,一個小男孩站在那女孩後麵,臉上猶掛淚珠,他似乎聽到那男孩一遍又一遍的呼喚。
“妹妹,妹妹。”
他心中猛的一緊,強光掠過,他感到他的知覺漸行漸遠,慢慢的昏將過去。
那白衣少婦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旁邊那四名嘴角血跡斑斑的藍衣女子說,“這少年……好不簡單……竟然能使紫炎天照中最強的一式天照,而且還有如此威力……若不是我使師父剛傳授給我的若水幻世神功,恐怕還勝不了他……你們,去把他扶起來,我們把他帶回若水神殿交給師父……”